這,就是他要的排麵。
「你莫非真是個天才?」
楊廣實在不知武信腦子是怎麽長的,愛兵如子他知道。
可給盜墓賊留點財產,著實是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行了,朕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咱們就聊聊楊玄感之事。」
扯了會淡,楊廣發現武信還是在惦記神像。
得,還是說正事要緊吧。
「他咋了?」
武信知道楊玄感的野心,可這家夥沒有反的跡象。
是,楊玄德上了幾次獨孤氏的門,但這算不了什麽。
就算真和獨孤氏有關聯,卻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薛舉勢力不小,朕不想在覆滅他之前,先與楊玄感內鬥。」
楊廣與李密的設想差不多,楊玄感這家夥手裡的兵馬的確不少,是個隱患。
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在覆滅獨孤氏後,便對楊玄感動手。
他要讓楊玄感戰戰兢兢,進退兩難的同時,去和薛舉打個你死我活。
等薛舉被打的差不多了,他再去收拾掉楊玄感。
「陛下,您不怕養虎為患?」
武信聽了楊廣的想法,這也太大膽了。
萬一楊玄感跑到安定等地,和薛舉形成犄角之勢,與朝廷對抗呢?
「不怕,這頭猛虎沒了食物,便是喪家之犬。」
楊廣知道,隻要他手裡握有楊玄感的命脈,糧草,就足夠控製著楊玄感。
大軍沒了糧草就會嘩變,西北之地貧瘠,又能供應多少糧草給楊玄感?
到頭來,楊玄感始終是要和薛舉一戰。
無論誰勝誰負,他都能坐收漁利。
「那臣有什麽安排?」
武信覺得待在東都有些閒了,很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去做。
「東都待不住你便去往大興,一方麵還可以震懾楊玄感。」
楊廣看了武信一眼,彆的朝廷官員恨不得沒事乾才好。
武信是個閒不住的,與靠山王一樣,時時刻刻都在憂心著大隋。
既然閒不住,那就找點事。
「行。」
武信想起來了,豆盧寬這小子就在大興呢。
他這趟如果真去了大興,短時間裡肯定是回不來了。
等回來的時候,薛舉,楊玄感肯定也被他給滅了。
就先去大興走一遭,豆盧寬當初給他支了個招,可以賺取一些士族子弟的錢財。
這麽久了,他該去把自己的錢財拿回來了。
楊廣總覺得武信答應的這麽快,哪裡有些不對勁,可他又想不出來。
「對了,不可在大興胡鬨。」
臨了,他不忘囑托一句。
雖然知道這句囑托作用不大,但還是隨口一說。
「放心,我武信字規矩,小字老實。」
「……」
楊廣無言以對,行吧,武信說什麽就是什麽,隻要不惦記他那純金神像就行。
不久後,快馬將楊玄感的書信送來。
書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楊廣將其放下又拿起。
陳棱的書信快了楊玄感一步,信中言明,楊玄感並無異動。
莫非楊玄感這家夥,真的和獨孤氏沒有勾結?
否則的話,憑什麽敢光明正大的向他索要半年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