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盧寬小胳膊小腿掙脫開程咬金,一蹦三丈高。
「嗯?」
武信頭一次發現,一直喊自己表侄女婿的豆盧寬,竟然也有發火的時候。
「表侄女婿,再商量商量。」
豆盧寬被武信一個眼神掃過來,立刻便蔫了。
「當初你自己把三改成二,可不能賴帳啊。」
雖說這是豆盧寬攢的局,但武信承擔的責任最大。
畢竟是以他的名義,讓那些世家子弟心甘情願掏錢。
而真把這些世家子弟逼急了,是有可能打上門來的。
萬一他在腦子一熱,砍了一兩個人,後果誰來擔?
所以不管怎麽說,他都不可能拿小頭。
「表侄女婿,想想如意,你們成親的時候我雖未到……」
說到這,豆盧寬才反應過來說漏嘴了。
當初因為田世師的事,他把武信給得罪了。
那段時間裡一直縮在家中,哪敢親自去見武信。
「豆子,你連自己表侄女婿成親都不參加的?」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薄情寡義的人!」
「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你半夜能睡的著覺嗎?」
「你還是人嗎?」
「我要是你我都不敢出門。」
「呸。」
「呸。」
程咬金和宇文成龍對視一眼,二人一人一句,對豆盧寬瘋狂的施壓。
不過是沒有去參加成婚大禮,但禮物送到了。
在二人嘴裡卻成了天大的罪過,恨不得讓豆盧寬以死謝罪。
「我拿兩成,彆說了,彆說了。」
豆盧寬冷汗直流,武信還是那個武信,身邊跟著一群土匪。
繼續說下去,他怕自己連兩成都拿不到了。
更甚至是,活著出門都成了問題。
「這就對嘍,你怎麽說也是如意公主的長輩,吃點虧怎麽了?」
程咬金語重心長,在一旁開導著豆盧寬。
「將這些東西連夜運往天策府。」
武信見分贓結束,對府內的人吩咐了一聲。
這麽多的書籍裡全都有金葉子,雖說不如抄了獨孤氏的家來錢快。
但是這麽多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以後等他死了,棺材裡放滿金葉子,他就在金葉子裡邊睡覺。
豆盧寬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八成被人運走,一雙眼裡除了不舍就是不舍。
這些本來都是他的!
「安心,接下來的暴風雨可是侯爺給你打傘。」
宇文成龍開導著豆盧寬。
「也對。」
豆盧寬點點頭,有了這層保障,天塌了個高的頂著,他還怕個球。
不服氣,那就跟武信比比誰的拳頭硬。
至於名聲臭了,那就臭了吧。
反正他要融入武信的圈子裡,肯定不能和那些狐朋狗友廝混。
臨走坑他們一把,對他來說還是賺了。
幾日後,大興的世家子弟圈子炸了。
豆盧寬收了錢財,所謂的官員晉升渠道卻並沒有打開。
一些人屁顛屁顛跑去找魏徵,反倒是被打了一頓。
更甚者,直接丟到了大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