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繼續翻閱著各處傳來的奏摺,到了關於李淵的,他特意挑出來仔細讀閱。
竟然又是一夥逆賊,這李淵是乾什麽吃的。
「柴保昌與敬盤陀等在絳郡聚眾起事,你父莫非不知?」
「母端兒龍門於龍門作亂,你父為山西丶河東撫慰使,究竟在做些什麽?」
看完後,楊廣抬眼,隨後將奏摺扔到了李世民的麵前。
這些人聚眾已久,李淵還不將其剿滅,莫非是想養寇自重?
李世民緩緩上前,撿起楊廣扔過來的奏摺。
上邊將柴保昌與敬盤陀起事時間,規模皆描述的十分清楚。
距離這二人起事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
「除了二賊先前有也反賊起事,臣父為了幫大隋剿滅反賊一刻也不敢停歇。」
「在臣離開太原之時,臣父已經命大軍出征,前去征討這些賊眾。」
「三月內,臣父定然會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覆。」
李世民麵對楊廣的威壓,額頭不斷滲出汗水。
他緩了緩內心的緊張,不斷的說道。
「最好是如此。」
楊廣暫時也不願意過多追究,這些人比起薛舉來還是弱了許多,並不會構成太大的禍患。
憑藉李淵的才能,三月內一定會將其覆滅。
「少誠,朕先前所做的事是否太過了?」
楊廣看著堆在龍案上的奏摺,上邊訴說著各地民心。
「陛下是指修建,營造運河,長城,東都等地?」
武信思忖了一下,除了這些以外楊廣好像沒做更過分的事了。
「對,朕不顧民生疾苦,這才遭到如此大的反噬,朕,實負百姓!」
細想這幾年,西征吐穀渾,東征高句麗。
每一次,都是大勝而歸。
這些大勝的背後,他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各地起義門閥氏族有人參與,作為推手的存在。
可是,他難道就沒有一丁點錯嗎?
若不是他早年登基後的所作所為,哪能喪失了那麽多的民心。
若是他深受百姓愛戴,即便有人在幕後生事,百姓也不會這般反他。
「是,陛下急了些,做出的決定有些是錯誤的。」
武信直言不諱,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他不能否認廣哥的功績,因為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後世可見的。
但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麽不能說的。
李世民詫異的看了一眼武信,心道這武信果然是受楊廣的寵愛。
身為天子,就算真的錯了臣子哪能說他做錯。
可武信不同,直接了當的說楊廣錯了。
「朕若是下個罪己詔,能否挽回些民心來?」
楊廣沉思片刻後,再度開口詢問道。
武信微微怔住,廣哥何等高傲的一個人。
此時此刻,竟然能說出要下個罪己詔?
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還是廣哥被什麽臟東西給附身了。
李世民不敢置信的看著楊廣,他不止一次聽到父親提起楊廣的性格,這種人怎麽可能會承認自己錯了。
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陛下若是真下個罪己詔,定然能挽回民心。」
武信還有從係統獲得的各類種子,雖說大隋不缺少糧食,可不代表百姓不缺。
等他先進行試種,效果不錯的時候給廣哥推薦一番。
到時候廣哥下罪己詔,他則是把這種子也給宣揚出去。
從一定的角度來說,民心定然可以狠狠的挽回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