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越是罵他的人,他越是覺得對方愚昧無知。
「朕本想給楊素後人留條活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楊廣對於楊玄感的謀逆本是極為憤怒,恨不得誅其九族。
但念及楊玄感父親的功績,以及獨孤氏的勢力,他對楊玄感的謀逆反應倒沒那麽強烈。
在得知楊素後人中有一支逃脫後,他並未派遣大軍追擊,隻是讓小隊人馬前去。
若追不到,那便是這支楊氏的造化。
沒想到,這些人竟又主動送上門來。
「殺了他們。」
楊廣對金瓜武士吩咐一聲,轉身離開了大殿。
緊接著,殿內便傳來了「砰砰」的悶響。
「陛下,刺客已全部伏誅。」
金瓜武士首領走出,手中的金瓜錘還滴著鮮血。
「收拾乾淨。」
楊廣交代一聲後,便前往議事大殿。
這麽久以來,他一直沒忘記先前被彌勒教信徒刺殺之事。
之所以遲遲未動手,並非他懼怕佛教,也非他寬宏大量,隻是時機未到。
如今,是時候采取行動了。
整個佛教勢力龐大無比,那他便先從彌勒教開始動手。
武信緊隨楊廣進入議事大殿,穿過一眾朝臣,站到了武將的最前列。
「昨夜刺殺朕的刺客已經查清來曆,乃是彌勒教信徒所為。」
楊廣坐在皇位上,對下方的朝臣說道。
眾臣聞言皆是一驚,隻覺得彌勒教是瘋了。
上次刺殺未遂未受懲罰,這次竟又膽敢行刺。
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麽?
一些信奉佛教的大臣更是心中忐忑,琢磨著該如何與佛教劃清界限。
今日見楊廣臉色陰沉如水,他們便知大事不妙。
近來顯聖真君在百姓中聲望極高,楊廣這是要借著百姓對顯聖真君的崇敬來打壓佛教了。
「你們說說,這些彌勒教徒該如何處置?」
楊廣手指輕輕敲打著皇位右側的扶手,佛教的清剿行動已迫在眉睫。
不過得一步步來,先從彌勒教開始,順便試探一下其他佛教徒的反應。
「陛下,彌勒教教徒膽大包天,前次刺殺陛下未受懲處,竟在守歲之夜再次謀逆。」
「臣認為,應將其連根拔起,徹底覆滅彌勒教!」
武信見那些老臣們沉默不語,索性直接站了出來。
他看出楊廣也有先從彌勒教下手之意,便順著這話說了下去。
「臣附議!」
宇文成龍第二個站出來,大聲喊道。
宇文化及聽到這聲音再熟悉不過,正是他的逆子!
如今他們宇文氏對楊廣忠心耿耿,不敢再有其他念頭。
可這種時候,武信已經把話說完了,也得罪了佛教。
既然已經得罪,那就得罪到底吧,你這小子偏偏也要站出來湊熱鬨。
「爹,您看兒子是不是也要附議?」
宇文成龍察覺到自己被盯著看,往旁邊一瞧,正是他老爹。
「宇文化及,你有異議?」
楊廣正盼著宇文化及也摻和進來,好為武信分擔一些壓力。
既然宇文化及自己站了出來,那他就毫不客氣地點名了。
「臣……沒有異議,彌勒教不思皇恩浩蕩,反倒一再刺殺陛下,實在罪該萬死!」
「臣與彌勒教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