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點點頭,這小子確實有些神經質在身。
「他回去拿家夥了。」
宇文成都悶葫蘆一言不發,張口便能解決眾人的不解。
他這個兄弟身體不行,導致底子太差練不了武。
既然當不了將軍,乾脆另辟蹊徑,研究兵法,計謀。
甚至是拜了個師傅,跟人學習這些東西。
當初回東都,就天天拿著個破扇子裝腔作勢,把自己當成了諸葛孔明。
「拿什麽家夥?」
在裴元慶的疑問中,宇文成龍小跑著回來。
隻見宇文成龍不僅拿了家夥,還換了身行頭。
甲胄被他脫下,身披鶴氅,頭戴綸巾,手上拿著羽毛扇。
單單看過去,的確是高深莫測的模樣。
但在座的都知道,一拳就能將其打哭。
「我靠,孔明兒?」
武信瞅這打扮,不是諸葛亮又是誰。
「咳!」宇文成龍來到眾人身前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諸位,靜聽我言。」
「這陣法之道,實為兵家之要義,非深諳其道者難以窺其堂奧。」
「其要在於精妙布局,以奇正相生,虛實相間,製敵於無形;將士一心,高度協同,如臂使指。」
「再者,陣法之道,亦須順應自然,借天地之力以增己之威。」
「觀山川之形勢,察風雨之變化,因勢利導,乘勢而為。如此,則如虎添翼,如龍得水,戰無不勝矣。」
隻見宇文成龍滔滔不絕,拿腔做勢,高深莫測的給眾人講解著。
真彆說,給這些個大老粗唬的直愣神。
尤其是程咬金,這些話他是聽完了,隻是下一刻便全忘了。
裴元慶則是一臉驚奇,他這二哥除了做人這方麵的手藝,還有這個本事呢?
宇文成都眉頭皺起,真讓這小子學到東西了?
「說人話!」
武信一句話,將這氛圍全部打破。
磨磨唧唧,說了那麽多沒有一句重點。
「就是我懂陣法,若是這梁賊膽敢布陣,我必將其破掉。」
宇文成龍嘿嘿一笑,拿起扇子對著武信扇了扇,略帶諂媚之色。
「你直接說懂不就行了。」
這次輪到程咬金站出來了,白白讓他聽了那麽多廢話。
「這不是顯得我專業嗎?」
宇文成龍也委屈,若直接說肯定受到質疑。
如此多的專業術語,看看,把這幾人都聽成了二傻子。
「你真懂?」
武信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懂,可立軍令狀,若不懂,斬我爹頭顱!」
宇文成龍對於軍令狀極為熟悉,先前他就在楊廣麵前立下過。
何況他是真懂,不僅是他師傅教了他,還有武信曾經給他的兵書包袱,裡邊也沒少講解。
不能說是極為精通,但在這些個莽夫二傻子裡邊,他是最懂的那一個。
「行,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若玩不轉,陛下斬你父子頭顱。」
見軍令狀都出來了,武信還能說什麽。
直接莽過去也好,破陣也罷,他都無所謂。
宇文成都默默抬眼看了一眼宇文成龍,這小子真是個逆子,沒有人樣了已經。
好事不想爹,壞事必把爹給拉上,是有多麽不想讓爹活。
還好,沒有把他也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