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是否想接納張繡?」
宇文成龍並未回答武信的話,而是反問道。
「賣主求榮,不忠不義之人罷了。」
無論處於何種立場,為了活命也好,官職也罷。
總之,武信做不出來朝三暮四,今日忠楊,明日忠李這種事。
張繡之輩,他並不想接納。
若是可以的話,一並解決較好。
「那便交給我吧。」
宇文成龍接過張繡送來的書信,回到自己大帳裡搗鼓了一番。
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寫好了兩封書信。
「這封就給張繡,這封就給萬瓚,讓他們自己內鬥去吧。」
「到時候侯爺隻管在城門大開的時候殺進去,一舉將江陵給奪下。」
宇文成龍的另外一封書信,便是答應張繡聯合起來行事。
第二封書信,他會送給與楊道生有仇怨的萬瓚。
「好,便這般安排吧。
張繡到底是梁朝齊王出身,身居高位已久。
他今日能出賣蕭銑,明日便能出賣大隋。
我不想留下這種隱患,以免出現降而複叛之事。」
宇文成龍的做法,正好合了武信的心思。
能一並把梁朝舊部解決最好,省得日後有麻煩事。
「好嘞侯爺,交給我您就放心吧。
保管把把張繡和萬瓚給坑死,咱們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宇文成龍嘿嘿一笑,帶著人前去安排。
武信看了一眼中軍大帳,此刻已經是深夜,想必楊廣已經睡下了。
既然他和宇文成都把事情定下,便也不必告知楊廣。
等明日天亮議事的時候,在把事情講出便是。
憑藉他現在的身份,楊廣對他的信任。
先斬後奏,一些事做主也沒什麽問題。
武信想明白這些後,便連夜去著手安排調集兵馬。
楊廣睡在大帳中,屢次聽到帳外有腳步,馬蹄聲響起。
他不禁疑惑,到底發生何事了,問向伺候的老太監:
「帳外調兵頻頻,是誰做的主張?
此等大事,也不告訴朕一聲,是想謀逆嗎!」
老太監連忙上前,小聲回應道:
「回陛下的話,是信侯在調集兵馬。
至於是何事,老奴方才去詢問了,聽說是關於戰事。
信侯說深更半夜,便不打擾陛下歇息了。」
調兵之事若是換了旁人,老太監早就稟告楊廣。
可武信是什麽人,那是楊廣的女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同時,楊廣就算懷疑自己的親兒子,也不會去懷疑武信。
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等楊廣醒了問起他回答便是。
「哦。
原來是少誠調兵,那就沒事了。」
楊廣得知外邊的情況,又再次躺下。
他連詢問打什麽仗的心思都沒有,反正武信也不會害他。
見狀,老太監心中鬆了一口氣兒。
果然,武信就是楊廣心中最為信任的人。
好在他沒有把楊廣叫醒說此事,不然又得挨上一頓罵。
天明時分,張繡的親信帶著宇文成龍寫好的書信,匆匆返回到城裡。
不久後,宇文成龍安排的人,手持張繡歸降書,找到了城裡的細作。
來人拿著書信,仔細叮囑道:
「將軍讓我告知你,此書信要交給萬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