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年,大隋國力如日中天,宛如驕陽高懸於天空,光芒萬丈。
對外,但凡有誰敢不臣服,大隋便直接宣戰,以強大的武力讓敵人聞風喪膽。
對內,更是國泰民安,毫無憂患可言。
也正因如此,西域諸國眼見吐穀渾被大隋覆滅,嚇得惶惶不可終日。
「想當初,西域番邦諸國眼巴巴地主動將土地送給我們。
如今見我大隋陷入內亂,竟又想來趁機撈取好處。
不得不說,這些西域諸國之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上幾分!」
武信看完書信後,語氣中滿是對西域諸國這種行徑的鄙夷。
與他料想的一樣,無論你對他們多好,到頭來他們記不住你的好。
「可恨呐!」
楊廣麵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猛地怒罵一聲。
他心中的恨意並非僅僅因為西域諸國對大隋的侵犯,更多的是這些國家就如武信所說,是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無論他如何施恩,這些人都不知感恩。
在武信還未來到東都之前,每年都會有番邦使者入朝。
那時,他或是為了展現大隋的強盛國威,又或是出於大國的待客之道,總之,對這些番邦使者都是以禮相待,好生招待。
使者們在臨走之際,他還會慷慨地送上珍貴的禮物。
卻未曾想到,自己的這些善意之舉,全都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這些番邦之人絲毫沒有感激之情,如今反而恩將仇報。
「西域!
番邦!」
宇文成龍一聽到這兩個詞,頓時來了精神,兩眼放光,就像一隻餓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在隋朝內部征戰之時,他處處受限,行事必須克製,很多戰事都無法讓他儘情施展才能。
可現在這些西域人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前來挑釁,這在他看來,不就是意味著自己大展身手的機會來了嗎?
「嘿嘿嘿。」
宇文成龍一邊搓著手,一邊發出一陣讓人忍俊不禁的賤笑。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武信,拚命地使眼色,那眼神中的渴望都快溢出來了,就差直接跪在地上求武信了。
他滿心期待著武信能向楊廣推薦自己前往西域。
楊廣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他深知西域的局勢不容樂觀,西突厥就像一根攪屎棍,在其中興風作浪。
連帶著鼓動那些小國一同鬨事,這對大隋的西邊邊境構成了嚴重的威脅。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說道:
「少誠啊,目前國內的局勢依然嚴峻,我們的主力必須對準李淵。
而西域那邊情況特殊,不僅兵力嚴重欠缺,而且隻有楊義臣和東方伯二人駐守。
倘若西域各國舉兵來犯,他們二人恐怕會分身乏術啊。
之前遼東之地,你推薦麥鐵杖前去駐守,他做得非常出色。
如今,你再為朕推薦一位能前往西域駐兵的將領吧。」
楊廣對武信的眼光有著十足的信任,在他看來,武信看人的眼光堪稱毒辣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