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神馬玩意兒,一點職業道德都不講。”唐偉東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開口笑罵道。
何春燕瞪了他一眼:“注意素質,滿嘴臟話,這還有點大學生的樣子嗎?怎麼跟個地痞流氓似的?!”
得,唐偉東不願意跟這姑奶奶一般見識,隻好先識趣的閉上嘴巴,帶著人出來,找到了廠裡派過來接他們的中巴車(大麵包)。
拉何春燕行李的車,估計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來,因此,也就不用等了,唐偉東直接先送何春燕回了家。
因為何新華已經算是離開青山市了,所以他在市直機關宿舍裡的房子,也已經交了回去。他現在隻能再次沾媳婦的光,臨時“委身”在企業分配給李玉英的大彆墅裡,等到他正式在市裡安頓下來之後,市直機關管理處,會為他準備住所的。
都是屬於河東新村的範圍,唐偉東家和李玉英家住其實並不遠,送下何春燕,唐偉東溜達著,頂多十來分鐘就能回家了。
這年頭的人,都是含蓄的,或者說也是為了安全著想,即便是獨棟的彆墅,也沒有人喜歡用那些鐵藝花牆之類,華而不實的東西的,基本都還是建有圍牆。
唐偉東扛著東西,何春燕按響了門鈴,二樓上探出一個腦袋往下瞅了瞅,隨即轉頭欣喜的對家裡喊道:“是我哥和我姐回來了!”
大門打開,一位麵帶笑容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卻不是何新華還能是誰?
兩年多不見,何新華黑了,也瘦了,不過也顯得更壯實了,看來在那邊應該是吃了不少苦。
唐偉東含蓄的喊了一聲“爸”,何春燕則是兩眼一紅,猛的撲上前去,緊緊摟住了何新華的胳膊,帶著哭腔,也喊了一聲“爸”。
還是自己的寶貝小棉襖好啊,何新華寵溺的拍了拍何春燕的腦袋,哈哈笑著說道:“怎麼剛到家就哭起鼻子來了,是不是偉東這小子欺負你了,沒事,一會爸揍他一頓,替你出氣。”
我尼瑪,唐偉東差點把手裡的東西摔到何新華的臉上。你們爺倆秀親情就秀吧,為啥要拿俺來作伐子?你以為俺是寒國嗎?
鷹醬是看誰不順眼,就揍誰。
約翰牛是鷹醬揍誰,我揍誰。
倭國是乾爹揍誰,我揍誰。
高盧雞是誰揍我,我揍誰。
大毛是誰威脅我,我揍誰。
以色歹是誰想揍我,我揍誰。
寒國是誰想揍我,我就拉著乾爹一起演習。
老金家是誰想揍我,我就拿寒國撒氣。
而種花家就厲害了,誰敢動我,我必“言陣以待”,抗議警告譴責!
估計現在在何新華的眼裡,唐偉東就老金家眼裡的寒國吧。不管是誰的錯,隨便找個理由,先揍他一頓再說,至於是洗衣粉還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那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