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看來也是累的夠嗆,被拉上船之後,仰麵往那裡一躺,累的跟條死狗似的。
歇了一會兒,可能緩過勁兒來了,他才扭了扭腦袋,好奇的看著拿著金印稀罕不夠的唐偉東問道:“你這是摸到什麼寶貝了?”
唐偉東也想把心裡的激動,找個人分享一下。這玩意兒一般人不能告訴,可徐斌絕對沒問題,正好是個再合適不過的“傾訴者”了。
於是,他嘿嘿笑了幾聲,麵帶顯擺的舉了舉手裡的金印,壓低了聲音對徐斌說道:“確實是個寶貝,我把張獻忠的大印給摸出來了。嘎嘎嘎嘎!”
“臥槽”,徐斌一個骨碌爬了起來,湊到了他的身邊,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問道:“真的?我尼瑪,你小子的運氣也太逆天了吧?這玩意兒都能摸到?”
唐偉東將手裡的金印往他手裡一塞:“我騙你乾嘛,你又不是不識字,自己看吧。”
印章正麵那些曲裡拐彎的字,徐斌不認識,但背麵的那些字,他還是認得的。
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徐斌的臉上慢慢從震驚,變成了狂喜。
隻見他一臉喜色的看著唐偉東,眼巴巴的問道:“這玩意兒一掂就有個好幾斤重,要是賣了,應該值不少錢吧?”
唐偉東一把從他手中將金印奪了回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是值不少錢,多了不說,隻要上了拍賣會,拍出個過億的價格,一點都沒問題。”
“不過我說,咱能不能彆老是錢錢錢的,你差這點錢嗎?”
徐斌撇了撇嘴,看著唐偉東不屑的說道:“你可拉倒吧,你還好意思說我呢?說的好像你自己不是似的。咱倆就是一路貨色,大哥也就彆說二哥了,省的讓人家聽了笑話。”
“再說了,東西不就是用來換錢的嗎?這玩意兒放在手裡就是個金疙瘩,不頂吃不頂喝的,難不成你還想放家裡供起來啊?”
徐斌一句話懟的唐偉東直翻白眼,跟這樣的夯貨,就沒法正常交流。
唐偉東晃了晃手裡的金印,爭辯道:“人不光要追求物質,還要有點精神上的追求。”
“文物,文物懂不懂?這玩意兒隻要一賣出去,被逮到至少就是十年起步,老子又不差這點錢,為了一點小錢去往自己身上抹一身屎呢,我是腦子進水了啊?”
“不管怎麼說,這東西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物件,留在自己手裡把玩兒,它不香嗎?乾嘛非要賣出去換成一堆廢紙呢?”
徐斌壓根兒就沒打算放過,繼續回懟道:“有了好東西,天天藏在家裡不見天日,就為了自己關起門來欣賞,這是有大病吧?錦衣夜行,那還有個毛的意思?”
唐偉東像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哼哼了兩聲道:“夏蟲不可語冰,跟你這樣的夯貨,直接沒法說話。”
“誰說它不能拿出來了?隻要我把它帶出去,再安排人送上拍賣場,然後自己再買回來,隻需要出一點傭金手續費什麼的,不就洗白了嗎?”
“到時,我就算天天把它拴到褲腰帶上帶著出門,誰又能怎麼著我?”
唐偉東說的好有道理,徐斌竟然無言以對了。
至於說帶出去,那對唐偉東來說,還叫個事兒嗎?隻要他想,能有一萬種辦法將這些玩意兒弄出去!
徐斌咂吧了咂吧嘴,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啥反駁的話來。
被唐偉東說的,他好像也有些意有所動,或許,搞點收藏什麼的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