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薑海之後,何春燕又端了個臉盆,拿著一杯水,走到半癱半躺著的唐偉東身邊。
把水杯往他伸手能夠到的地方一放,然後從臉盆裡摸出一條毛巾來,擰了擰水,在唐偉東的臉上,胡亂的抹了幾下,讓他去了去酒氣。
看著唐偉東還有“意識”,何春燕沒好氣的說道:“我就知道,這次回來你非使點壞不行。”
“之前我還想著要提醒大海一聲,讓他防著你點來著,結果這兩天給忙忘了,還是被你給得逞了。”
聽完何春燕的話,唐偉東就像成功偷雞的黃鼠狼一般,嘎嘎嘎的笑了起來。笑聲中,還有那麼一點掩飾不住的得意!
何春燕被他給氣的直翻白眼,順手從臉盆裡抓了一把水,全彈到了他的臉上。
嘴裡還說道:“笑,笑,你還好意思笑?都是當爹的人了,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你還以為你是那十幾歲的小孩子啊?”
可能是被酒精麻痹了,唐偉東的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然傻傻的問了句:“你咋知道的?”
何春燕白了他一眼道:“全家好像就我還沒見過你兒子了吧?你說我咋知道的?”
唐偉東一拍額頭,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說道:“草率了,這個問題就當我沒問!”
何春燕平時大姐頭的架勢擺的十足,動不動就“教訓”唐偉東和何瑩瑩這倆不省心的家夥,但她也是真拿唐偉東當親弟弟來看待,一向還是很疼愛這一對弟弟妹妹的。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雙方之間的感情,早已經都是比血緣關係還親的、異父異母的親姐弟、親兄妹了。
該訓訓,該疼疼,何春燕倒是兩不耽誤!
數落了唐偉東一頓後,她再次拿毛巾沾了點水,幫唐偉東擦了擦臉、脖子和手,然後對他說道:“水就給你放在手邊了,渴了你自己喝,喝完就早睡覺吧,看到你們我就覺得頭疼。”
第二天起來,唐偉東還是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等他從房間裡走出來,薑海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早早的在院子裡瞎溜達了。
隻是細看之下,他的眼睛好像還有些發紅,這就是宿醉的副作用。
看到唐偉東出來,薑海馬上指著他說道:“無恥,下作,你們三個人給我下套坑我呢是吧?”
唐偉東連連搖頭否認,而且還頗為得意的說道:“兵者詭道也!教員也說過的,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誰讓你寡不敵眾、實力不如人呢?”
“你彆管我們是怎麼贏的,輸了,你就要認。這是兵法、是戰術,你軍校裡沒學過啊?”
薑海哼了一聲,伸出個大拇指,翻轉下來點了點,意思大概是“我鄙視你”!
唐偉東哈哈一笑道:“咋地,不服啊,那今晚再給你個機會,讓你單挑我們三個,或者我們三個群毆你一個,你敢不敢應戰?”
“應戰?”唐偉東的話,可是把薑海給氣壞了。
隻聽他氣急敗壞的說道:“明知道是個圈套,我還往裡鑽,你們真拿我當傻子了啊?我要再上你們的當,以後我就是你小舅子!”
我靠,說著說著,怎麼還罵上人了呢?這個小舅子,聽著好彆扭的樣子!
“大清早的,你倆有完沒完了?趕緊洗漱,進來吃飯!”何春燕推開門,嗬斥住了正在鬥嘴玩兒的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