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秀開始後,王進軍終於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他再次來到唐偉東這邊,一屁股坐了下來,歎了口氣道:“早知道我不出麵好了,應付他們,太特麼的累了。”
唐偉東卻是輕輕一笑道:“這裡很多人,大概都是衝著你王總的麵子來的,你要不出麵,估計這場活動會少很多大咖。”
王進軍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隻是隨口說說罷了,隻見他歎了口氣說道:“唉,以後把活動形成慣例就好了,那時候就不用我再親自操持了。”
唐偉東點點頭,示意讚同他的說法。
隻要一開始幾次來的人嘗到甜頭了,以後你就是不邀請他們,估計他們都會削尖了腦袋往裡鑽的。
正當兩人在有一搭無一搭說著話的時候,一個大約二三十歲上下年紀、挎著個“驢牌”包包的娘們兒,忽然走了過來。
唐偉東和王進軍對視了一眼,都表示不認識這位是誰。
還沒等他倆開口詢問呢,這個娘們兒先滿臉笑意,細看之下還有那麼一丟丟阿諛的,對王進軍說道:“王總您好,我是時尚雜誌的蘇氓,能耽誤您一小會兒,跟您聊聊嗎?”
一聽這個名字,唐偉東忍不住抬頭打量了她幾眼,這麼仔細一瞅,卻是有點像後來,吃頓早餐都要六百五十塊錢的那位。
對,就是後來“時尚扒瞎”雜誌的那位主編,隻是這會兒她好像還年輕一些,大概還不到三十歲吧!
這可是一位崇洋到了極點、而且還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精致利己主義者。
玖柒年她出國,有幸跟漂亮國時尚界的海倫見了一麵,得了人家幾句讚賞之後,可就了不得了。
回來後,她就在漂亮國資本的支持下,“教”國人玩兒起了時尚,一切標準都按照人家的來。
她在漂亮國溜達了一圈,發現“上流社會的人”和她們采訪的那些對象,人人都有個“驢牌”包包,於是她也立誌,自己也要買一個“驢牌”包包,也要進入上流社會。
這是發生在前年的事,(今年是二零零零年),她當時每個月隻有八百塊錢的工資,但她硬是省吃儉用,哪怕是每頓饅頭鹹菜,生生攢了半年的年,給自己買了一款“驢牌”包包。
而且,從此以後,她寧可餓的前胸貼後脊梁,也要堅持買大牌衣服。
這會兒的時尚,在國內並不吃香,所以他們的雜誌社日子過的並不咋地,所以人也不多。
她從入職到現在,也不是雜誌社的骨乾,按照時間來看,此時她乾的應該還是那些拉廣告、催收廣告款的活,或許會偶爾兼職小編,順便乾點雜活什麼的。
可能是因為她拉廣告,為雜誌社賺錢的工作做的比較好,所以才在今年的晚些時候,被提拔負責了時尚健康雜誌,沒想到這份雜誌竟然大獲成功,她也因此正式走上了時尚雜誌公司高管的位置。
嗯,她出名了,然後就成了國內時尚界和演藝圈的香餑餑!
反正這會兒也沒什麼事,或許是覺得有個美女陪著聊聊天也不錯,王進軍就隨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說道:“嗯,你好,坐吧!”
蘇氓坐下後,從包裡拿出來一張名片,笑意盈盈的遞給王進軍道:“王總,這是我的名片,我是時尚雜誌社廣告部門的負責人,很榮幸能見到您。”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唐偉東,想了想後,又摸出一張名片來,遞給了唐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