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甄鎮川多少還能鎮定一點的話,那個副主任此時已經是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了,在察覺不到的地方,他的手腳甚至都有些微微的在發抖。
這次沒等甄鎮川開口,副主任立刻搶話,哆嗦著嘴唇說道:“唐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說的是現在在北朝的那個李彬嗎?”
按照時間來算,李彬這會兒確實在北朝。
他以前是在北朝留學的,也因為跟北朝那邊的某人私人關係極好,所以從一畢業就留在了北朝工作。
後來又回國工作了幾年,又去南朝待了幾年,然後又被派到了北朝,最後又回到了南朝,反正這廝就是一直在南北朝廝混的。
當然,這其中可能也有著,他本身就是鮮族人的因素!
唐偉東哂然一笑,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猜對了!
得到了確切的答複後,副主任頹然一聲長歎,反而心態又平靜了下來。
是啊,如果事情已經發生了,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再擔心、生氣,又有什麼用呢?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善後的問題!
做為靠近決策層的人,副主任是知道,相關方麵已經在考慮,明年李彬調任南朝特命全權持節使者的事了。
幸虧現在提前得到了消息,若是等到那時候,這個消息再爆出來,藍星兔真的會讓國際上笑掉大牙的。
一個上國的持節使者,被藩屬國策反變節,簡直是曠古未有之事,滑天下之大稽!
沉默中的甄鎮川,再次開口問道:“唐總,茲事體大,你能確定這件事的真偽嗎?或者說,有沒有確鑿的證據?僅僅是靠臆測,可不行啊!”
唐偉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老甄,你們有相關的情報部門,我手裡也有。我但凡能說出來,那肯定就是有著十足的準確性,這個無用懷疑!”
“實話告訴你吧,這是我的人,‘一不小心’,從南朝那邊某些人的嘴裡得到的消息。我本來是為了避嫌,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裡來的,這不是趕巧了嘛,唉,算是便宜你們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甄鎮川再次問道。
“幾年前吧!”
幾年前?按照時間算,幾年前李彬確實在南朝工作過幾年。
他當時雖然不是持節使者,但卻是上國使團的二把手,被人盯上倒也能說的過去。
這樣一來,時間、地點和可能性,都對上了,這事估計是八九不離十的!
看到甄鎮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唐偉東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我就再給你說個消息。”
“你應該還記得,前段時間北朝那邊來人,還沒等他出發呢,其所有的行程就被南朝那邊得知了,然後就被南朝的媒體大肆炒作,為此惹得北朝極度憤怒的事吧?”
甄鎮川下意識的點點頭,問道:“難道這件事也跟他有關?”
唐偉東“嗯”了一聲說道:“李彬跟那位關係極好的事,你們應該都是知道的,倆人經常一起通宵喝酒。這件事就是在喝酒過程中,被李彬得知的,然後他又告訴了南朝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