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沒有管理一個地方的經驗,如果不是事情爆出來,他真的不知道,在自己的地盤上,已然出現了這樣的爛事。
南唐跟北唐還不一樣,安北那邊隻有幾十萬人,管理起來相對簡單,南唐這邊卻有幾千萬人,人一多,事情可不就雜亂了嘛。
再加上南唐的管理人員,絕大多數都是臨時招募、提拔的,水平參差不齊,道德因人而異,客觀的講,發生這樣的事,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唐偉東歎了口氣,對李淼說道:“走吧,過去看看,順便當麵跟他聊兩句。”
李淼幫唐偉東推開門,一馬當先的帶著唐偉東走進了審訊室。
看到兩人進來,正在負責審訊的安全人員,“嘩”的一聲,全部站了起來。
由於是麵對著強光,冉茂隻看到從外麵進來了幾個人,卻看不清對方的身形和尊容。
唐偉東身處在暗影中站定之後,直愣愣的看了冉茂一會兒,這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冉茂,原乞活軍第二十師一團一營三連二排戰士,參加過金洲(蘇門答臘)戰役,我說的沒錯吧?”
冉茂抬手遮著眼睛,詫異的問道:“你是誰?”
“兵主”,唐偉東的口中,淡淡的吐出來兩個字。
“兵,兵主?”
冉茂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之後,隻聽得“嘩啦”一聲,他好像是要站起來,但鐐銬卻早已被固定在了地麵和椅子上,使得他動彈不得,隻能頹然一聲又坐了下去。
隻聽唐偉東再次開口問道:“南唐的建立,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你也是為我們自己的生存空間流過血、拚過命的,現在為什麼又要這樣做呢?就算你殺的人再多,也於事無補,改變不了什麼啊。”
冉茂好像很激動,他晃動著鐐銬,忽然拔高了聲音說道:“正因為這個地盤是我們打下來的,所以我才不想看著他被某些人毀於一旦。”
“您是兵主,您是這裡的主人,您高高在上,可您就不能低下頭,看一眼底下的人活的是多麼的不容易嗎?還是說,您當初說的,我們是為了民族的生存空間而作戰的話,都是騙人的?”
李淼麵色一沉,厲聲喝道:“注意你的言辭,......”
唐偉東卻是歎了口氣,拍了拍李淼的肩膀,搖著頭說道:“他說的對,這是我的失責。”
然後,他再次對冉茂說道:“阿茂,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聽你說說,現在聽入耳、記在心!”
“真的?”
“真的!”
唐偉東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複,隨即對李淼說道:“把阿茂身上的鐐銬除掉吧,那樣說起話來會舒服一些。”
“不行”
“不行”
跟在唐偉東身邊的烏蘭和李淼,異口同聲的出聲反對著唐偉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