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熾肯定是知道的,但為了安慰她,還是這樣做了。
馮熾要把歹人押走,派了戰士送她們這些軍屬回家屬院。
沈清歡看了眼,那兩個壯漢和陳姐都被捆了起來,在另一個方向有戰士押了兩個人過來,這人販子一共五人。
那兩個在前麵路口接應。
沈清歡還注意到,那個拖拽自己的歹人,一個右手像是斷了,以奇異的姿勢垂著,頭上還流著血,整個人站都站不穩,一個戰士扯著他,特彆地狼狽。
剛才馮熾過來救她的時候,對付這個歹人,馮熾下手特彆狠。
沈清歡覺得一陣的解氣,對馮熾更是多了兩分動容。
突然旁邊傳來呻吟聲,沈清歡轉過頭,看到是朱細棠傳來的,她這會兒被人扶著,她捂著肚子在喊痛。
包玉嫂子和另外一個嫂子一左一右扶著她,喊著戰士幫忙,先把人送去醫院,她這個樣子看著不太妙。
沈清歡冷冷地看著朱細棠,她沒有忘記,她逃跑的時候被朱細棠絆了一腳。
朱細棠現在也算是報應,她絆了一腳後被後麵和馬大姐打鬥的歹人撞到,摔到了地上,可能摔到了肚子了,現在估計是動了胎氣。
沈清歡把自己買的東西收拾好,跟著營裡的車回了家屬院。
家裡有外傷藥,她給自己把傷口處理了下。
馮熾讓小汪帶她去醫院的,她覺得問題不大,不用去了。
沈清歡中午吃過飯,帶繽繽去睡午覺,她迷迷糊糊間做起了夢來。
夢中她被人販子抓了,說要賣她到港城那邊當舞女。
她不願意,但她掙脫不了,隻能由人販子擄上車,她離她所在的火車站越來越遠,絕望一點點地籠罩在心頭,死死地把她心臟攥住。
她一下醒了過來,才感覺到心臟重新跳動起來,她像剛接觸到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呼吸。
那個夢太真實了。
就像真的一樣。
真的?
她腦海裡像是閃過一些記憶,很模糊,也很快,她沒抓住。
好像,她真被人販子抓過。
她怎麼會被人販子抓過呢?
對了,她失蹤了三個月。
現在已經表明,她失蹤的三個月不是私奔,和許見文沒有關係。
那她為什麼會跑出去呢?據馮熾說,她是拿了錢和幾個換洗的衣服走的,不是正常去趕集的那種。
那她是因為和馮熾吵架離家出走,然後途中出了意外嗎?
這個意外,是碰上了人販子?
與此同時,馮熾來到了關押室。
他眸子沒有一絲溫度,雙手都戴上了白手套,進了關押著此次行動的團夥頭目的房間。
沒一會兒嗯哼聲傳來,團夥頭目臉色紫漲,眼球突起,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他極力地擠出話語,“我、我說、我啥都說……”
頭目看著馮熾就像看到了惡魔,這人對他動用私刑,他疼得喊不出來,疼得他恨不得馬上去死,死了就解脫的感覺,但他連死都死不了。
更絕的是,他疼成這樣,身上一點兒外傷都看不出來。
“三個月前是不是對今天的女同誌下過手?”
馮熾出關押室後,把手上的手套摘了。
他眉眼冷峻,去了高團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