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同誌在火車站待一晚,確實很不安全,雖然火車站也有工作人員值班,總歸是沒有絕對的安全,還有就是,現在天氣比較冷,就算有擋風的,但半夜也能冷得入骨。
馮熾開口,“我借了車,可以一起走。”
紀彩豔一愣,“你們也是營區的?”
沈清歡指了指馮熾,“他就在裡麵當兵,可以給你看下他的軍人證。”
紀彩豔忙道:“我叫紀彩豔,我、我找洪誌,他是我未婚夫,謝謝你們,太感謝了。”
她說完還想站起來鞠個躬,還是她旁邊的女子拉住了她,“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想說,你要不要過來我家住一晚呢。”
而沈清歡卻是看著紀彩豔,“你說你未婚夫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營的?職位是什麼?”
希望她沒有聽錯。
紀彩豔聽她這樣問不由有些緊張,“他叫洪誌,今年二十五歲,我不知道他是哪個營的,也不知道職位是啥,他、他下巴這裡有顆痣的。”
馮熾也看向了紀彩豔,“你們拿了結婚證?”
紀彩豔搖頭,“沒有,我們在很早就說好了的,等他回來探親就結婚,他已經有三年沒有回來探親了,我爹娘、就覺得,再拖下去我年齡就大了,就讓我過來找他。”
說著她還把介紹信拿出來,遞給馮熾,“同誌,這是我的介紹信。”
馮熾拿過來看了眼,道:“先跟我們回去,等明天我再讓人安排你去找人。”
紀彩豔連連道謝,她甚至還抹起來了眼淚。
沈清歡不由又是看了馮熾一眼,馮熾朝她看來,道:“同名同姓的也不是沒有。”
沈清歡點了點頭,也覺得是,這麼多人,有同名同姓的真不奇怪。
隻是,這年齡也對上了。
沈清歡再看了下紀彩豔,看著二十四五歲的模樣,皮膚黝黑,身材壯實,穿著件有些發白的襖子,氣質樸實,五官也雖然普通,但看著挺舒服的。
而她印象中的洪誌,五官端正,身高也過得去,人看著也一副踏實正直的模樣。
這個洪誌的媳婦是朱細棠。
就希望不是同一個人。
她問紀彩豔,“你自己一個人過來嗎?”
如果是,那真是很勇敢了,這年頭,很多人都不敢自己一個人出遠門,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
而女同誌比男同誌更多一層擔心,就是怕被拐賣。
紀彩豔道:“我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我爹本來讓洪家大哥陪我過來,他媳婦不樂意,我覺得自個也成。”
她話雖然這樣說,但整個人都透著股緊張,對陌生環境的忐忑。
不過沈清歡也覺得她很厲害了。
旁邊女子問紀彩豔是不是認識字,紀彩豔說上過掃盲班。
沈清歡:“你真的很厲害,肯定是膽大心細。”
紀彩豔不由擺了擺手,有些不好意思。
馮熾看了自家媳婦一眼,她這嘴,隻要願意,樹上的鳥兒都能給她哄下來。
沈清歡腿都坐麻了,終於到了慶城。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外麵一片暮色。
不過,站台還是熱鬨的,不少人過來接親友。
沈清歡眼尖,她看到了個牌子,上麵寫著沈清歡、沈秀秀。
她腳步頓了下,誰來接她?
她拉了下旁邊的馮熾,剛拉完就看到那牌子後麵露出了許見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