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重要。
要是賠得多,起碼能有些安慰,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還不知道呢,讓他們自個商量。”
包玉也替紀彩豔不忿,“那個老實孩子,她還沒過門,就過去給洪家做事,洗洗刷刷這些不說了,她還侍候洪誌那臥床的奶奶,給人家端屎端尿。”
“要換了我怎麼也得要他個兩三百。”
沈清歡聽得都覺得心堵,這洪家真賤啊,拖著人家不說已經在部隊結婚了的事,白騙一個免費長工,給自家做牛做馬。
“那知道彩豔在哪裡?”
“回了招待所,我剛才給朱細棠說這事,剛開口呢,她又哭又是鬨的,最後還暈了。”
包玉說到這裡眉頭是緊皺的。
*
朱細棠被扶進屋沒多久就醒了。
暈過去,是她裝的。
要不然她沒法讓那些看熱鬨的人離開。
她因得罪了沈清歡,弄和馮熾那邊處分了洪誌,又沒了孩子。
洪誌這些天對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全不管她剛小產,回到家也什麼不幫她做,還要她這小產了的人侍候他吃喝。
兩人吵了一架,誰也不搭理誰。
現在好了,他竟然農村還有個相親對象。
本來她小產的事已經夠憋屈,現在還淪為家屬院的笑話。
朱細棠恨得不行,先是恨洪誌,騙她結婚,二是恨沈清歡,恨她做事太絕,見死不救,又不依不饒。
沒多久洪誌回了來,他一整個垂頭喪氣的。
顯然是挨了批評。
“家裡還有多少錢?”他看著她問道。
朱細棠一下就激動起來,“乾什麼?你工資一半都往家裡寄了,剩下的一半,你又要吃又要喝,我還要養胎,哪裡還有得剩?”
洪誌瞪起了眼睛,帶著不信,“我們兩人吃能吃多少?怎麼會沒得剩?”
這樣的語氣讓朱細棠氣不打一處來,提高了聲量,“你那一點工資,除非天天喝西北風,才能剩得下來,你又不想想,你一個月吃多少回肉,一頓吃多少碗飯,穿的用的哪個不要錢?”
洪誌皺著眉頭,“不管有多少你先拿出來,拿給彩豔,讓她回去。”
他和朱細棠結婚了的事是有寫信跟家裡說的,不過他沒說是自己處的對象,說的是領導保媒,不好拒絕,才結的婚。
他有讓家裡跟紀家說清楚,把那婚約給解了。
現在不知道家裡是沒收到信還是怎麼樣,紀彩豔還跑到了營區找他,現在弄得他作風都有問題了。
朱細棠一聽要錢就要炸,“為什麼要給她錢?洪誌你有沒有良心,我現在坐小月子,連隻雞都沒吃上,你竟然拿錢給你前對象。”
洪誌不耐煩,“難道你想她一直待在營裡?你一天不給她拿錢,這事就一天沒完。”
虧他還以為她讀過書,腦子聰明識大體,現在看來,全都是假的。
還不如鄉下來的紀彩豔。
朱細棠氣得夠嗆,讓她把錢拿出來,這比割她肉還要難受。
她平常嘴饞時都不敢放開肚子吃,扣扣搜搜的,多是去噌彆人家的,特彆是噌沈清歡的。
好不容易才攢了點錢,但也不多。
因為洪誌經常把工資寄回老家,補貼父母和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