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圍了好些媳婦。
洪誌也在人群中,他在朱細棠說完之後,就道:“細棠你彆這樣說,彩豔是過來問信的事。”
朱細棠尖聲道:“信的事她昨天不是過來了嗎?昨天就告訴她,這信還沒到,她今天又過來,分明就是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纏著你不放……”
洪誌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皺起了眉頭,“細棠,彩豔她沒有纏著我,我們就是正常說話,你身體還沒恢複,我們先回去吧。”
朱細棠敏銳地發現,洪誌在向著紀彩豔說話,態度也變得不一樣。
昨晚和他說起這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昨天紀彩豔過來問她信的事,她給發作了一通,把人罵走了。
洪誌下班回來,她和他說了這事,洪誌沒有說什麼,默認了她的做法,認為隻有這樣,紀彩豔才不會纏上來。
現在他們在家屬院已經夠讓人看笑話了,要是再被紀彩豔纏著,那笑話都不會完。
朱細棠指著紀彩豔,“我可是親眼看到,她靠近了你說話,還有她今兒是一副什麼模樣?都化上妝了,還不是為了勾引你?”
沈清歡剛走近時也是發現紀彩豔今天特意收拾過,臉上化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亮眼了不少。
她不由看了姚沁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姚沁幫的忙。
姚沁在朱細棠說完的時候接過話,“妝是我幫彩豔化的,今兒醫院那邊有個病人,病得有些糊塗,一直念叨著女兒,我問了問,她說她女兒方臉、愛化妝,眼睛大大,嘴巴小小,我就想到了彩豔,她的臉型就符合那病人說的,所以就讓她過來幫個忙。”
紀彩豔在旁邊點頭,“我從醫院回來,想問一下包嫂子撿粟子的事,剛走到這兒就碰到了洪大哥,我就問了下他這信的情況。”
洪誌看了她一眼,眸光閃爍了下,然後道:“彩豔,細棠她前兒小產,心情不太好,你彆跟她計較……”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朱細棠尖聲打斷,“洪誌!你提什麼小產!我明明看到你們湊得很近說話,我沒有瞎!你是不是看到她化了個妝,騷裡騷氣的,你就想跟人家……”
“啪!”
洪誌一巴掌甩到了她臉上,他臉色鐵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朱細棠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個泥腿子,我跟你拚了……”
說著就衝上去打洪誌。
剛被洪誌一巴掌弄愣了的圍觀群眾,這時候反應過來了,趕緊上去把人拉開。
朱細棠如若癲狂,狂罵著洪誌。
說他泥腿子,她一個高中生看上他,他還不珍惜,竟然敢這樣對她。
洪誌整張臉都黑的,要過去把她扯回家,但被人攔住了,因為怕他繼續打媳婦。
雖然在場的很多媳婦和朱細棠不算很要好,但是這會兒也不可能無動於衷,這打架吵架肯定是要勸著的。
朱細棠依然很激動,想要掙脫拉著她的媳婦,要去打洪誌。
場麵一時之間有些亂。
沈清歡沒有過去幫忙,她還打算躲遠些,她退了兩步打算轉身離開,卻是撞到了個人。
她趕緊說了句對不起,但抬頭一看,發現是馮熾。
馮熾一身軍裝,帽沿壓著眉骨,威嚴嚴肅,在她抬頭的時候,他也垂眸看了她一眼,道:“彆湊熱鬨。”
沈清歡反駁,“你也不是在看嗎?”
“我是看到你在這裡才過的來。”他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