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走過去,“什麼事?”
姚沁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問:“清歡你有沒有給彩豔的老家公社乾部發電報?”
沈清歡奇怪地看著她,“沒有,我不是和你一塊等洪誌那邊狗急跳牆嗎?”
她們一直等洪誌那兒補這個電報。
不過,哪個這麼聰明,直接給他公社領導拍這電報啊?
沈清歡這話姚沁是信的,沈清歡沒事說這個謊做什麼?
那就是說,這事是馮熾一個人的主意。
馮熾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難道他是為了沈清歡才這樣做的?他這是愛屋及烏,看沈清歡為朋友紀彩豔著急,所以他就給指導員出了這個主意?
但是,理智又告訴姚沁不可能,馮熾不是這樣的人。
他可以為沈清歡做這個事,但不可能為外人做,就算這個人是沈清歡的朋友。
而且沈清歡和紀彩豔的關係也沒到那個地步。
沈清歡看著姚沁,“你怎麼了?你想到了誰?”
“清歡,跟誰說話?怎麼不進屋?”
姚沁剛要說話就聽到了馮熾的聲音,心臟不由猛地一跳,她竟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沈清歡轉過頭,看到馮熾站在廚房那兒喊她,她回道:“是姚沁。”
說完又跟姚沁道:“站這兒挺冷的,咱進屋說吧。”
姚沁搖頭,“不了,謝遠在等我,我先回去了,我們明天再說。”
沈清歡也不勉強,“行。”
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感覺今晚的姚沁怪怪的。
沈清歡回到屋,把要跑出來的繽繽抱了起來,正好可以吃飯了。
吃過飯,馮熾拿了兩個存折出來給沈清歡。
“一個大額存折,一個是日常用的存折,還有一筆是家裡給的,放在老家,沒在這兒。”
沈清歡打開大額存折那個,看到那數字,她眼睛不由瞪大,竟然是六萬多。
要知道,這會兒萬元戶屬於富豪了。
另一個存折是四千二。
沈清歡看了馮熾一眼,他參加工作差不多十年,他前幾年絕對沒有現在這麼高工資的,就算十年工資都存了起來,頂多也才六七千。
所以還是家底厚啊。
“怎麼了?”馮熾看過來,“你要拿就拿著,密碼是你和我的生日。”
沈清歡把存折還給他,“還是你拿著吧。”
她也算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麼不拿了,太多了。
“我們家傳統都是媳婦管錢,我爺爺奶奶這樣,爸媽這樣,到了你我這兒自然也這樣。”
馮熾說得認真,沈清歡心尖顫了顫,抬眸看他,“你不怕我卷錢跑了嗎?”
馮熾幽幽地看著她,“清歡,你覺得能逃得了嗎?”
沈清歡被他眸光灼到,心口一跳,趕緊轉開了臉,避開他的視線,“我拿小額的那本存折,大的存折先放在你那裡,我有用再找你要。”
說完就站起來,去放那存折,但她剛動,就被馮熾拉過,一下坐到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