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姚沁和沈清歡說過,看樣子,紀彩豔也知道了是馮熾給的提議。
沈清歡倒想知道馮熾是在什麼情況下會提這個提議。
畢竟這不符合他平常不多管閒事的行事規則。
馮熾給女兒拿過她要的小布偶,他神色如常,回紀彩豔,“洪誌做事沒譜,影響非常不好,他營長那天正好提到,我就多個嘴,這是營裡沒有把洪誌管教好,這也是營裡應該做的事。”
沈清歡一愣,這話一下就上升了個高度,不在多管閒事的範疇了。
真是他說的那樣嗎?
還是如姚沁猜的那樣,他不想紀彩豔再在這兒?
等紀彩豔走了之後,沈清歡就問馮熾,“你知道大概什麼時候通車嗎?”
“預計三四天,能走最好早點走,晚了氣候更糟糕。”
“可是彩豔她,回去情況也是不怎麼樣,雖然退婚的過錯不在她,但現在她這個年齡在老家不算小了,得馬上談婚論嫁。”沈清歡看著馮熾,看他什麼反應。
“她這一回去,怕是家裡就給她安排相親,如果能在這裡攢點錢,回到家也不用被擺布。”
馮熾:“清歡,這事讓她自己考慮,你彆插手。我們營區的探親時間有限,紀同誌情況特殊才能在招待所住這麼久,她想繼續留下來,營裡不會同意的,洪誌也不會同意。”
沈清歡敗下陣來,馮熾說話滴水不漏,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他內心所想。
現在馮熾沒事,沈清歡覺得可以去生產隊那邊,還有,順便載三妮她們回去。
和馮熾說了之後,馮熾道:“可以。”
沈清歡就回了醫院,看三妮的情況。
沒想到她這一回去,上樓梯的時候,就和拐角處衝下來的人撞到了。
沈清歡來不及反應一下就滾下了台階。
頭、腰、肩膀、大腿,都撞擊在了台階上,沈清歡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清、清歡,你怎麼樣了?”
和撞一塊的人急急忙忙跑來拉她,沈清歡在腦袋轟鳴下,還是聽出了這是姚沁。
“快、過來幫下忙,她受傷了。”姚沁又是喊道。
沈清歡被醫護人員放到擔架上,抬去了檢查室做檢查。
馮熾趕到醫院的時候,沈清歡正好從檢查室回到了病房。
她頭上圍著圈紗布,整張臉沒有一點兒血色,脆弱地躺在病床上。
他有一瞬,心臟的血液都凝滯了。
他大步走過去,“清歡。”
沈清歡現在感覺好很多了,起碼沒有耳鳴和眼前發黑,就是還有眩暈跟疼,頭上疼,肩膀疼,感覺渾身骨頭都疼。
她後腦勺磕到台階上,磕破了,這是她身上最重的傷,經檢查,中度腦震蕩。
和她撞一塊的是姚沁,姚沁從謝遠住院的戰友口中知道了個消息,謝遠有可能安排進守隧,也就是守遂軍,離開這邊林場營區,前往五百公裡外的h市,在那邊隧道駐紮一年。
為了照顧戰士的生活起居,有隨軍家屬的戰士,帶上家屬一道前往。
姚沁聽到這個消息後,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她當時,腦海裡隻剩下,趕緊去找謝遠,問他是不是要去當守遂軍,如果是,能不能想辦法拒絕。
她不想她的工作剛步入正軌,就得調離,等她回來都不知道是什麼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