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剪著齊耳短發的婦女點頭,“是啊,她在門口站了下又走了。”
沈清歡再確認了遍,“是肖雅對不對?很年輕的女醫生,頭發彆著白色發夾的?”
那婦女肯定道:“是她,上回我家孩子肚子不舒服就是找她看的,這次我家孩子爸也是肚子不舒服,他聽彆人說,你這兒針灸好,就想做一下針灸,唉哪想到,竟然等這麼久,現在還停電了。”
“早知道找肖醫生看算了,要不然現在都回去了。”
男人就反駁她,“早知道個屁,上回咱兒子在肖醫生那兒看,開的藥根本就沒效果,還是找公社的洪醫生才看好,你還要找她看。”
沈清歡看兩人要吵起來了,就道:“同誌你先坐下,孔醫生幫你看看,現在停電了,做不成針灸,但是把脈開藥是可以的。”
沈清歡說完,又跟孔醫生道:“孔醫生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她想到了個可能。
雖然這個可能,非常的不合理。
但是,在一個人身上,特彆是一個對自己極度仇恨的人身上,又是能做得出來的。
是的,沈清歡懷疑弄斷醫院電源的人是肖雅。
孔醫生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沈清歡去找了個手電筒,然後出了診室。
剛走兩步,剛才被她安撫下來的女病人追了出來。
“你是不是下班了?”
“不是,我有點事,你可以回去了,要是明天還是不舒服,你可以再過來複診。”
“我想不用過來了,外麵傳的倒是沒錯,你確實有點本事,現在我肚子沒怎麼疼了。”
沈清歡有些驚訝,她竟然從這人的語調中聽出了愉悅,這跟剛才在針灸室時的語調大相徑庭。
不過,這樣最好不過了,她道:“那就好,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哪能就這樣回去,你都還沒有和我說清楚注意事項,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平常要注意什麼,你得跟我說清楚,我才能走啊,要不然,我這不注意,又疼了怎麼辦?加重了怎麼辦?”
沈清歡道:“那你回診室等我,我等下回去就跟你說。”
這女患者卻是不願意,“你是不是去上廁所,我正好也有點想去,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可以邊走邊說。”
真是個拖油瓶!
沈清歡也是服了。
“不是上廁所,我沒空管你,我有事。”
女病人還是不願意走,“診室那兒等著那麼多人,等下回去,半天都看不完。”
沈清歡側過臉,“你上去找孔醫生,或者找其他醫生,這個注意事項,他們也知道,你彆再跟著我了。”
“這麼黑我自己一個人怎麼回去?”
剛說完,燈亮了。
整個醫院的燈都亮了起來。
也正在這時,沈清歡就看到了肖雅的身影,還有錢澤。
肖雅大聲嗬斥著錢澤,“錢澤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虧我還教導了你幾天,你竟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
錢澤臉色很冷,“你彆給我扣帽子,醫院的電閘是不是你拉的?”
有人經過,圍了上去,問怎麼回事。
肖雅就大聲喊道:“這個錢澤拉著我,要對我耍流氓,剛劉姐也看到了,劉姐你跟大家說說,是不是這樣?”
劉姐是個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錢澤咬牙,“你剛才從電房的方向跑出來,形跡可疑,我拉住你,是想問你,醫院的電閘是不是你拉的?你心虛,就扯我對你耍流氓。”
這時候吳院長和黃新華以及保衛科的都過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