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旦回頭看向了楊柳心,楊柳心苦惱的說道:“世民,這丫頭當真想你想得可憐,好幾次我都差點忍不住想跟她明說了,現在既然被她跟上了,這也是緣分,你就不要再為難她了吧!”
“你這娘們彆掩飾了,就是你,肯定是你跟她說了,我這不是為難她,我是不想禍害她。”
“我...我...”
“你彆我我我了,徐三他腦袋缺根弦,是不可能跟展新月去說的,這兩年你溜了多少次?一次都沒被她跟上,這次出遠門了,淩晨三點出發反倒被她跟上了,你說不是你,我會信嗎?”
“我...我真是看她可憐,我於心不忍。”
“你這娘們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道理都跟你說得那麼明白了,她是千金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就沒受過挫折,我突然離開,她等我並不是因為有多愛我,而是她的自尊心受不了。而且之前我突然走了是事出有因,她又在書院,我沒來得及給她交代,但是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生離死彆的感情,她才十幾歲,懂什麼愛情啊!”
“不,世民,她是真的很愛你,整日以淚洗臉默默的在等你,甚至都不願與展家來往了,今早也是跟著馬車一路跑過來的,我還看見她摔了一大跤,依然爬起來堅持在跑,一柔弱女子跟著馬車跑了半個多小時,不就是為了見到你嗎?”
“極端,這就是沒有經曆過磨難的人,才會有的極端行為,她之前以死相逼她爹,就是要嫁給我,她就有過極端的先例,我那會就沒搞明白,這才見了幾回麵?就愛得這麼死去活來了?不現實,現在想來大概率是被我這皮相和英俊挺拔的身姿給迷上了,所以這樣的愛情它並不可靠,等將來我年老色衰了,她就很容易被小鮮肉給哄跑,你可知我最討厭什麼?我最討厭戴綠帽子了,而且就我這形象都能遇到這樣的事,你說這天底下還有人會相信愛情嗎?”
“咳咳...”李為民忽然咳了一下。
“為民叔你什麼意思?”薑旦蹙眉朝李為民問道。
李為民聞言有點慌亂,但瞬間就穩住了,他不疾不徐的說道:“昨晚受了點涼,嗓子有些乾吧,不過少爺你剛剛有句話說得很對,要怪就怪在咱少爺這皮相上,說真的...嘖...欸...我文化不高,說不出什麼華麗的詞語,但我可以舉個例子,當年和我一起參軍的一生死兄弟,分彆多年後相聚,在得知我在少爺門下做事,他居然扇我,生死兄弟啊!他居然當眾扇我,我非常錯愕,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我居然跟了個帥到驚世駭俗的少爺,臥槽,我當時就懵了,我真的...少爺,你可不可以平庸一點?這樣我們在外麵真的會連朋友都沒有的。”
“額...”楊柳心嘴巴微張她有些傻眼了,她與李為民、王猛都接觸得很少。
而且以前也見識過他們拍馬屁,隻是沒想到現在已經發展到這麼露骨了嗎?
倒是徐三見怪不怪,這樣的話術他也會,隻是沒李為民說得這麼精彩絕倫、神采飛揚罷了。
這也是張婉心裡不喜薑旦這一群跟班的原因。
薑旦聞言這老臉都有些微紅,他拿出小鏡子照了下自己,歎了口氣說道:“哥其實心裡也苦啊!”
然後收了鏡子朝李為民說道:“委屈為民叔了。”
“咳...沒,少爺天生如此,不必太過於自責!我現在也想通了,他們不是我真正的朋友,他們這些人隻是羨慕我,羨慕我能跟到他們窮儘一生努力,都無法靠近的少爺你,而我也不應該憎恨他們,而是應該自豪和驕傲。”
這番話說得薑旦都很不好意思了,他有些尷尬的扯開話題說道:“走,去看看她吧!”
“好嘞!”李為民連忙讓開道。
不過在薑旦走出房門的時候,李為民又說道:“少爺,展小姐在我的房間,我覺得展小姐應該是真的很愛你,她今早為避免身上沾染船艙裡汙穢味道,從上船到我們發現她時一直是蹲在外麵吹冷風的。”
薑旦從李為民身前路過時神情不屑的說道:“欸,苦肉計罷了,有極端心理的人往往都愛做出偏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