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警的玩家有1號,4號,6號,7號,11號,12號。由11號玩家先發言。”
一束白光打到印以明這兒,他愣神了片刻,見大家都在看自己,臉頰有些紅,開口道:“大家好,我叫印以明,來自達拉然星球。”
什麼情況,怎麼大家的眼神都像看傻子一樣看我?
少年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漂亮,強自鎮定的模樣更是招人:“進入遊戲之前,我將玩法快速地看了一遍,這是一款較量口才和分析判斷能力的推理遊戲,設定非常有趣——坦白說,這是我初次接觸這款遊戲,零基礎,零經驗……”
如同競選學生會主席的演講讓在場所有人都呆滯了,雖然忍不住想笑,但見他這樣認真,大家還是很給麵子地聽他說到最後:“……我會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嚴格要求自己,耐心傾聽所有玩家的發言,並作出正確抉擇。”
沒有任何過渡,印以明發言結束,白光就打到了12號身上。
12號玩家是一名長相十分帥氣的男性,他一頭金色短發,笑起來燦爛迷人:“大家好,我叫迪倫,也來自達拉然星球。”
話一說完,在場的玩家與他一齊笑了起來。
“哎不搗亂了,”迪倫對著印以明眨眨眼,“為你退水,一會兒出去記得加我好友哦。”
聚光燈打到1號位置,印以明眼前出現一句係統提示:“12號玩家退水。”
1號是個蘿莉,她皺著眉頭發言:“11號這種發言是什麼鬼,你當自己是新生代表在這發表演講嗎?你不是預言家要競選警長,就因為你有‘責任感’,長達三分鐘的發言你連自己身份都聊不乾淨,就一個勁在說自己有責任感——責任感算什麼,作為狼你也有帶領狼隊勝利的責任,這麼模糊的上警理由,在我這裡沒辦法接受……”
1號隨後又說了12號的劃水問題,將之前發言過的印以明和迪倫都打了一通。
接下去是4號,她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警徽流驗11驗3,昨天驗了6,查殺。”
印以明瞪大了眼睛,警徽流是什麼他如今還不太清楚,但她說了“驗”字——驗人可是預言家才有的權利,這個人在說謊!
4號長相甜美,她麵向大家,不疾不徐地開始解釋自己的警徽流:“11號發言很怪,對警徽表現執著,把他驗了,大概能定義出1號身份……因為驗出6查殺,5可以先放一放,所以我往我右手邊去驗個3……”
印以明雙手擺在桌上,背挺得很直,就跟在教室上課似的。最初的錯愕過後,他如今麵上已經看不出什麼明顯的表情了,不過他心中萬分緊張,這個人假冒預言家,而他暫時沒有發言機會去揭穿,到時大家都信了她選舉她做警長怎麼辦?
“等一會大家也可以聽聽6號發言,他是我的查殺,大概隻能原地起跳一個預言家跟我搏一搏,或者跳個守衛……不過我估計是原地起跳了,末置位隻有6、7兩張牌,就算6、7連狼,這時候7號也不至於出來送,必定是6原地起跳……場下2、3、5、8、9、10肯定是開多狼的,我目前隻留了一張3進我的警徽流,但我也有極大可能在投6號的玩家中選摸,所以,”4號甜甜一笑,“大家投票可都要悠著點哦。”
白光打到了6號身上,印以明看過去,這位可是他驗出來的人類,如今被扣了一個查殺的帽子,他會怎麼發言自救?
他緊張、期盼,又有些愧疚,忍不住咬唇——都怪他不懂發言,他之前應該直接表明身份,告訴大家自己驗了6號,是個好人……
同他之前夜裡驗人時感受的一樣,6號無論身材臉蛋,是在場所有男性玩家中最英俊完美的一位。他眉頭微蹙,視線隔著寬大的圓桌與印以明相對,說道:“不要告訴我,你是預言家?”
印以明條件反射性地想點頭,底下座椅當即一道電流閃過,他整個屁股被電得半麻,同時腦中閃過一句【競選、發言環節,不得以動作暗示和交流。】
剛看完話,緊跟著又是一道電流。
因動作不雅,他並沒有伸手去揉,仍舊坐得端正,隻在腦中不服氣地與那串字對峙【我沒有暗示成功,怎麼還要受罰?】
那遊戲助手沒有管他,繼續又電了三下,才算結束。
又酸又麻,印以明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通紅,看起來簡直不要太委屈。
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緒,6號的發言已經接近尾聲:“1、4、7,還有一張警下出,到時候看投票。”
什麼?印以明呆呆看著聚光燈打到7號身上,糟糕,6號的發言是什麼意思,他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