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遊戲開始。
印以明這次拿的是女巫,這是一張能自證身份的神牌,且有一定的carry能力,手中一瓶救藥一瓶□□如果都用對,好人優勢就會無限大。
作為一名新手玩家,拿到這樣一張牌,印以明感到有些壓力——如果同上局的費曼一樣,第一輪被抿出身份刀掉,狼人再起身毫無顧忌地跳女巫號票,好人們接下去就可能要崩盤。
印以明仔細思考偽裝成平民玩家的可行性。裝民可以將自己隱下去,但仍有被狼看穿的風險,而即便狼沒抿出他是女巫,夜裡刀人也有可能會選擇刀他……再加上跟在座大部分玩家相比,他的演技幾乎為零,倒不如第一天就說明身份,將自己的信息報給大家。
這局遊戲關閉了音效,他在自己的座位上靜靜等了好一會,才輪到他操作。
“昨夜死亡的是3號玩家,你有一瓶解藥,請選擇是否施救。”
3號是迪倫,印以明還沒決定救不救,就被傳到了迪倫身上。
仍舊是那個羞恥的跨坐姿勢,印以明不適地動了動,心想這種設定真是再來幾輪都沒辦法習慣……他伸手去探身下人的頸動脈,果然已經沒有了搏動。
不過軀體餘溫還在,淡淡暖意在他掌下維持著生的希望。
【怎麼救?】
【舌吻。】
!!!
印以明懵逼:“你確定這不是開玩笑?”
【遊戲設定女巫的解藥就是她的口水。】
【這是什麼鬼設定,這不符合常理!】
遊戲助手不說話了,印以明忍住不適,商量道【那我把口水吐出來,再喂給他,可行嗎?】
【不行,必須是舌吻渡的口水才算。】
要不要救……印以明感到有些崩潰,雖然他很想贏一局離開遊戲,但他真的做不到就這麼去吻一個他基本不熟悉的網友啊。
【算了,不救了。】
一陣熟悉的晃動過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緊跟著眼前浮現一串係統提示:“你有一瓶□□,請選擇是否施放。”
暫時沒有想毒的人,但印以明還是提前問了問【□□是什麼?眼淚?】
【不,是鼻涕。】
印以明第一次品嘗到絕望【……我選擇不施放。】
係統提示逐漸隱沒,沒一會兒,天亮了。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
印以明沒有舉手,這輪上警玩家共有7名,3、4、5、6、9、10、12,由6號開始先發言。
6號就是費曼口中所說的睿哥,ssr,印以明上局遊戲跟他玩過,知道這是一名推理能力很強的玩家,下意識就坐得更端正一些,如同等待老師上課的乖學生。
因為是第一個發言,沈思睿語調有些隨便,內容也不多:“我這局身份仍是平民,上警原本是為好人分析分析局勢,不過我在首置位,沒聽到任何一位玩家的發言,也分析不出太多……”
他點了2號印以明和12號小傑西:“2號玩家在我開始發言時,有一個端正坐姿的動作,說明他對我的發言很在意,是你昨晚刀了我……或者救了我,所以特意聽我發言?我不清楚。你是警下的一張牌,等會可以好好聊。”
“12號上警次數不多,他是個遊戲技巧比較差的玩家,我覺得,他大概率是拿了一張非上警不可的牌——也許是張預言家牌?如果12跳預言家,說實話是很難去分辨真偽的,因為狼隊也可能基於這一點派他出來悍跳,打一個反心態。”
“就盤這些吧,先聽發言。”
接下去是9號發言,9號長相非常富態,白白胖胖的臉龐,細成一條縫似的小眼睛,搭配一頭自然小卷發,有種另類的可愛。
印以明先前聽費曼介紹過他的打法,“臟套路比較多”——說實話他並不太明白所謂的臟套路是什麼,因此輪到9號發言,他仍是維持非常認真的姿態去聽和看對方的表現。
“9號預言家,昨晚驗了10查殺。”
說完這句話,9號靜默了片刻,忽然又笑著改口:“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