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倫見他難得有些迷茫的樣子,心中發癢,忍不住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記:“11從頭到尾盤彆人的不是,從不聊自己,拿得起槍牌。”
印以明往後撤了撤,忍著不喜,問道:“那1為什麼說自己是獵人?”
“想擋刀吧,有穩金水隨便穿什麼衣服都行……”
印以明思考了下,仍舊不太理解他為什麼直接放棄:“最後11跳獵人,你也能跳獵人,還是有一線機會的啊?”
小傑西在邊上一語道破玄機:“就他拿張槍牌能捂兩天已經不容易,怎麼可能忍到最後?”
印以明心想也是,這個迪倫一拿槍就各種任性囂張,之前被打成扛推位,他沒跳槍拍死彆人,最後才跳,確實不能取信於人。
迪倫坐到他身邊,滿麵春風道:“難不成你希望我贏呀?”
“當然不。”
自己各身份贏一局才能離開遊戲,比起這幫隻是享受遊戲樂趣的人而言,勝利對他太重要了,怎麼可能會希望敵對陣營贏?他隻不過有些看不慣這個迪倫總是不認真對待遊戲:“前兩局我見你都亂玩,這一局難得好好發言,結果最後還是自殺了,不太理解而已……”
他想起自己還有預言家、獵人和狼的身份要贏,如果再跟這家夥分到同一陣營,他真的不希望被拖後腿,想了想,又補加一句:“我很想贏,我希望接下去的遊戲你都能認真分析,好好發言。”
這神情,這語氣,真的是可愛到讓人忍不住就想推倒壓住這樣那樣……
迪倫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把人壓在底下了,印以明紅著臉拚命掙紮,言語慌亂:“彆這樣!”
身下掙紮的力道微乎其微,原本全息遊戲受到防沉迷法規限製,除了視聽外其餘三感都被迫下調到1-3,但他卻意外覺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大概是身下這人的反應太過真實了吧?說來這名少年真的很特殊,一顰一笑都如真人一般,連眼神都比旁人要亮上許多分,認真說話時的模樣尤其吸引人……
而現在,無論是緋紅的臉頰、濕潤的雙眸,還是他顫抖的求饒話語,都像爪子般輕輕撓著自己的心,無邊癢意泛上,竟使他忍不住想當場吻下去……他這麼想,也這麼去做,然而不等他伏下頭,一道巨力瞬間將他扯離,甩飛到了一邊。
下一刻,迪倫眼前一黑,再睜眼,就沒有休息室的準入許可了。
沈思睿朝神思渙散的印以明走來,嘉平見他麵色不佳,乖乖在邊上操作麵板將人都踢出房間,隻說:“一眨眼功夫他就壓上了,我都沒來得及反應。”
印以明張著小口呼吸,霧朦朦的視網膜捕捉到沈思睿的到來,忍不住掉下一滴眼淚來。
這是之前被壓得死死時用儘力氣掙紮出的生理性眼淚,此刻冷不丁落下來,倒是顯得他無比委屈和無辜了。
“你怎麼樣,還好嗎?”
對方這次沒伸手問他要不要幫助,直接一把撈起他,將他擺好,還拿手揩了揩眼角。
印以明搖頭,隻說:“還好。”
“我之前去了你的住處……”沈思睿的手在他臉上流連了會,滑落到他肩膀,沒拿開,“那波諾吉,我替你澆水了。”
這是自己早前給門牌密碼時提的要求,沒想到對方還真順手幫了。印以明總算振作精神,動了動肩膀:“謝謝。”
對方看出他不願意多做肢體接觸,把手收回了:“還沒來得及問,贏了嗎?”
“贏了。”
“嗯,時間不多,開始下一局吧。”
嘉平在一邊點頭,正要創房,印以明一把拉住沈思睿的衣袖:“你還是提前跟我說一下,獵人的技能設定是怎樣的?”
沈思睿頓了頓,好像在猶豫怎麼開口,一直沉默在一邊的嘉平突然插嘴:“就是開槍帶走一個人啊。”
“就這麼簡單?”印以明有些不相信。
“就是這麼簡單!”
印以明去看沈思睿,對方正要說話,嘉平不耐煩道:“反正獵人都是留著最後刀的,你未必開得出槍,管那麼多乾嘛?”
沈思睿點頭:“我和嘉平如果入狼人陣營,不會首刀你。你拿了獵人的話,早點拍身份,狼一般也不會來刀你。”
看這樣子,獵人的開槍設定一定很坑……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也沒什麼可糾結了,印以明鬆開拉著對方衣袖的手,說道:“那開始下一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