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悅帶了錢山出門,費勁巴拉的走去租馬車的地方,付定金租了一輛馬車半個月的使用權,還雇了個車夫,姓張,讓車夫趕著馬車去了賀家。
賀家在綿水鎮東麵,綿水鎮的達官貴人聚集處,這裡的宅子最小的也有十二進。住在這裡的人有兩種,一種特彆有錢,一種是當官的。
賀家此時也掛上了白綾,因為鎮遠鏢局在綿水鎮的影響力,賀家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比如剛剛過來的路上,聽著閒話兒錢悅便知道,賀家是十月三十掛的白綾,設的靈堂,明日出殯。
錢悅也知道,自己和錢山此時進了賀家,很快就會傳遍綿水鎮,孟沛兒、周雪瑩、餘之瑤也會很快知道,也會很快來找自己,如果孟家對孟沛兒的親事真的如鄭嫻兒所說的那般看重的話。
賀家大門敞開,錢悅卻隻看見了一個人,賀興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單薄的身子跪在靈堂前,時不時地燒一點兒紙錢,身邊空無一人。
錢悅心中歎息,偌大個宅子,竟連個掃雪的仆人都沒有。
之前錢悅隨錢全來過賀家,那時春暖花開,賀家辦了個宴席,那會兒錢香正懷著錢湖,錢全就帶錢悅過來了。那時的賀家花團錦簇,宴席上觥籌交錯,綿水鎮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帶著家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