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興堯深呼吸了幾下,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如今的情境,是賀家求著錢悅,不是錢悅求著賀家,錢悅是賀家唯一的希望了,要冷靜,冷靜……
“若我賀家能過此劫,此後,錢姑娘就是鎮遠鏢局的座上賓,夏伯父的遺體,錢姑娘也自然會知曉。”
賀興堯見錢悅並未說話,咬咬牙接著說了下去,“父親驟然去世,鎮遠鏢局群龍無首,餘家和周家定會直接瓜分鎮遠鏢局,但是,餘家和周家卻隻是施壓,讓我主動退了和孟家的親事,並在此後對這樁婚事三緘其口,不得告訴任何人我曾與孟沛兒訂過親。”
“我知道肯定是孟家投鼠忌器,暫時壓住了餘家和周家,但是若是我就這麼答應了,此事一過,孟家得償所願,我賀家必然萬劫不複,不知錢姑娘……可有什麼辦法,解我眼下困局?”
錢悅差不多知道全局,孟家顧忌孟沛兒的親事暫時保住了賀家,孟家想這樁親事悄無聲息的消失,賀家想要一個保障,這樁親事是賀家活下來的唯一籌碼,一旦孟家就這麼如願退了親,必然撒手不管賀家,那麼賀家還是會被瓜分,四分五裂。
賀家與錢家不同,錢悅起碼有個錢家村算是個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