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葉凡不知如何反駁，乾脆換個角度。
“但你隻會對我發脾氣，看不到我優點。欣欣阿姨溫柔多了，學習累的時候還會陪我去放鬆。”
“那是在害你。”溫子茉輕蔑地說。
“你現在這麼大了，基本的字也寫不全，算術也一團糟，去買菜算賬都糊塗。這就是她對你的好？”
蕭葉凡呆住了，小手不停地攪動，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似乎冷靜下來一想，媽媽說的也是對的。
“你為了其他男人離開我們，放棄我和爸爸，甚至和彆人生個女兒，從來沒有回來看我，這難道你也能否定嗎？”
蕭葉凡抬起頭，目光死死地盯著溫子茉，希望能在她臉上看到愧疚的表情。
可惜，她的表情依舊平靜，毫無愧色。
“為什麼會離開，蕭煜翰比我清楚得多。”
“你們父子倆的親子活動總不帶我參加，你爸爸隻關心韓欣欣，這種婚姻帶來了什麼好處？”
“蕭葉凡，我是你的母親沒錯，但我也會感到疲憊。”
“我不希望以後你張嘴就是瞎話沒人信，所以今天我來找你，隻是想知道，那天病房裡，你見到了什麼。”
溫子茉說完這些，至於蕭葉凡怎麼想，她不再放在心上。
也許在他眼裡，自己還是個不稱職的媽媽，但這已經無所謂了。
蕭葉凡想開口，但又猶豫著把話咽了回去。
“我——”
“得了，我知道你答案了。蕭葉凡，我希望你能用眼睛和腦袋去看事，彆總是聽風就是雨。我是你媽，有事兒可以打電話給我，要是想發脾氣，那就算了。”
溫子茉說著起身離開，留下蕭葉凡一個人在教室裡發呆。
事情真的是媽媽說的那樣嗎？欣欣阿姨對他——真的不是真心的好？
不知過了多久，老師過來叫他去輔導室，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他心裡有個疑問，當年媽媽真的是為了彆的男人才離開家的嗎？
薄氏集團辦公室內。
董事們盯著坐在主位的男人。
“你怎麼不說？剛才不是對這項目很不滿嗎？我在場，你們就說吧。”
薄宴臣靠在椅背上，輕蔑地掃過每個人。
“薄總這話什麼意思？平頂山度假村的項目明明我們蕭家更有利，你為什麼要選郭家？現在郭家正麻煩纏身，這樣豈不是讓薄家的心血白費？”
夏愷在一旁為這些老家夥都捏了一把汗。他們還真敢說！
薄宴臣挑了挑眉，這一眼嚇得眾人不敢再吭聲。
“蕭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沒了他們的幫助，我薄家就做不成這個項目了？”
“我還真想知道，蕭煜翰給了多少好處，你們如此替他說好話。”
一提到這個，幾個股東都不敢吱聲。他們怎麼可能承認。
“嗬，蕭煜翰的手倒是伸得挺長，不過手長也沒什麼用。”
“你們最好清理乾淨尾巴，彆叫我抓到什麼把柄，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薄宴臣的話音剛落，會議室裡一片寂靜。
夏愷眼裡閃過一絲冷意，看著這些人心想：活該！
會議室裡出來後，薄宴臣開始處理這幾天的合同。
“對了，兩個月後的年會，記得多留一個位置。”
夏愷聽完挑了挑眉，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薄總是打算公開自己的身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