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薄宴臣深吸了一口氣後,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口吻接著說道:“要對付整個蕭氏家族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隻是——”
他頓了頓,“我不想讓你因為我這樣做感到不快,或者覺得我在背後算計他們太過分。除此之外,我還——”
還沒等他說完全部的話,隻見那個曾經受傷的靈魂再次勇敢地迎了上去。
不同於上一次激情四溢地親吻,這次僅有一個蜻蜓點水般輕柔地觸碰而已。
仿佛是在給予對方安慰的同時也在無聲地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意,無需再多言。
感受到這份溫柔的回應後,薄宴臣瞬間屏住了呼吸,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望向眼前這個堅強而又細膩的女人。
“我已經不再喜歡那個人了。,從韓欣欣介入我們之間以來,我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她的話語平靜卻堅定。
“我很感激你能因為我的緣故考慮反擊蕭氏集團。如果隻是為了保護生意,我一定會毫無保留地站在你這邊。但若隻出於個人恩怨去浪費精力,則在我看來並不劃算,畢竟就目前而言,蕭煜翰對我來說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至於提到蕭葉凡這個人,我希望即便我們在策劃針對蕭氏家族行動時能夠儘量避免傷害到他本人。”
聽到這句話,薄宴臣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了。
這種解脫感讓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仿佛長久以來懸在心頭的重擔一下子被卸了下來。
他們彼此都很明白,雖然血緣無法斬斷與蕭葉凡的關係,但也隻剩下這一點聯係而已。
這種關係就像是微弱的紐帶,僅僅因為生物學上的原因而存在,其他的一切都已經被時間的洪流衝刷得一乾二淨了。
“說我是心腸硬也行,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接近湉湉。湉湉是我的一切,如果沒有湉湉,恐怕當我踏出離家門時就會徹底崩潰。從蕭葉凡為那個加害於湉湉的人掩飾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再是曾經的模樣,剩下的隻有無可割舍的血脈關聯。”
溫子茉坦白地說,語氣中帶著幾分堅定和無奈。
薄宴臣明白了溫子茉的態度——雖然她不會直接介入某些事情,但絕對不是毫無底線地容忍。
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為了保護湉湉,她願意付出一切,包括放棄過去的親情。
“不叫殘忍,這是他們自找的。”
溫子茉笑而不語,隨即想起了剛才的事情:“聽說韓欣欣真的懷孕了?”
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好奇,似乎是想確認這個消息。
“隻是出於好奇而已!”
她急忙舉起手作出保證的樣子,像是生怕彆人誤會自己。
薄宴臣卻一把摟緊她的腰,“這麼感興趣?”
他調侃道,眼中閃爍著玩味的神色。
溫子茉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就是好奇嘛。”
她解釋道,聲音輕柔。
薄宴臣輕撫了一下她的嘴,並沒有過分的動作,隻是輕輕一碰,似乎在安慰她。
“確實懷了,不過孩子究竟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他淡淡地說。
他可不是那麼好心要去通知蕭煜翰,至少目前還不到時機。
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恐怕也隻有像蕭煜翰這樣的蠢蛋才會被韓欣欣玩弄於股掌之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