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下次遇到同樣的情況,薄宴臣覺得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再做一次。
這種決心不僅源自內心的正義感,更因為他深知有些事是不容妥協的。
手上的傷痕開始微微作痛,護士正在一旁給他處理。
雖然疼痛讓他眉頭微皺,但他知道這些傷口不算重,可能隻會留下淺淺的痕跡。
但真正讓人心焦的是腿上的傷勢,顯然需要去醫院治療。
相比之下,溫子茉的情況要嚴重得多。
她躺在床上,安靜得像一尊精致卻毫無生氣的陶瓷娃娃,隻有鼻子裡偶爾進出的氣息,才能讓人察覺到她的生命力仍在頑強掙紮。
薄宴臣心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助,他多麼想牽起溫子茉的手,哪怕隻是給予一點點溫暖和支持也好,可是自己的手剛剛被包紮好,連這一點小小的心願也成了奢望。
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現場,隨後一路疾馳至最近的醫院,在車上時醫護人員已經進行了初步救治,所以儘管溫子茉依舊昏迷不醒,但目前的生命體征已經相對穩定了。
此刻,她正被迅速推往急救室接受進一步的專業治療。
在場的人都清楚,每一秒鐘都至關重要。
嚴容楚站在一邊看著不肯離開急診區一步的薄宴臣,內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慮不安。
“你先去把自己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這樣也好讓自己冷靜冷靜。我相信當溫小姐醒來的時候,她一定會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是健健康康的。”
薄宴臣搖搖頭,“不用了,我現在隻想在這兒等著。我一定要親眼見到她安全無恙才能放心。”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雖然低沉卻異常堅定,仿佛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動搖這份堅持。
他坐在長椅上顯得格外孤寂,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前方緊閉的門。
不遠處站著的蕭煜翰與蕭葉凡都沉默不語,尤其是後者看上去有些狼狽不堪,顯然是受到了不少驚嚇。相反地,蕭煜翰看起來幾乎毫發無損,對比之下這種差異竟顯得有些諷刺。
“薄——”正當蕭葉凡試圖說些什麼來緩和緊張氣氛時。
“我已經派人調查韓欣欣了,如果這件事和那女人有關的話,你們蕭家就等著承受相應的後果吧!”
薄宴臣用冰冷無情的眼神瞥向對方,並非簡單的敵意或挑釁,而是從心底深處湧出的一股強烈的憤怒。
一直以來壓抑的情緒在此刻徹底爆發出來,讓人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力量。
對於像蕭葉凡這樣嬌生慣養、一直被家人精心嗬護甚至後來被送往國外留學以逃避家庭糾紛的年輕人來說,薄宴臣根本不放在眼裡。
而此刻看到這樣的場麵,蕭煜翰也終於意識到了眼前的這位並不是他們想象中那種輕易就可以打發的角色。
即便不認識薄宴臣,也應當知道身旁的嚴容楚是誰——他就是嚴家的二少爺。
在各類活動中,總是能夠頻繁地聽到關於嚴容楚與薄氏集團高層關係非常緊密的說法。
因此,他如此緊張薄宴臣的情況隻有一個解釋:眼前的這個人確實是薄氏企業的大老板,而且這次相遇絕對不是偶然的那麼簡單——這個推論也給那些突然被取消的合作項目提供了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