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顯然是想錯了,溫子茉隻是冷冷地盯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她的眼神冷淡得讓周圍溫度都好像下降了幾度。
“我像是第一次住院一樣?”
她的語氣平靜卻冰冷。
“我記得我好像是第二天就醒了,說是擔心我,結果兩天沒出現,蕭總的關心真是特彆啊。”
這句話裡的諷刺意味濃厚,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插入了對方的心口。
她原本就已經非常難受,再加上剛才還聽了嚴容楚和薄宴臣的話,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煩躁至極,而偏偏在這個時候,蕭煜翰非得來攪局添堵不可。
麵對溫子茉的質問,蕭煜翰試圖解釋:“昨天我有事情要處理——”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溫子茉再次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語,“哦,蕭總的意思是你們蕭氏忙得連來看個病人都顧不上了嗎?”
這句質疑不僅是對他個人的不滿,也是對整個蕭家態度的不滿。
聽到這裡,站在一旁的薄宴臣忍不住露出一抹帶著嘲諷的笑容,隨即他推著輪椅走到了溫子茉的身旁,並且輕輕地將她從椅子上抱起放置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人既然都已經來了,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的話,那就請回吧,彆在這裡礙眼了。”
儘管他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友好,但此時此刻溫子茉似乎也並不打算多說什麼,乾脆閉上了雙眼想要得到片刻寧靜。
可是,蕭煜翰並沒有因此而離開,反而帶著兒子蕭葉凡一同前來,並且手上提著一袋看起來挺重的水果。
當薄宴臣注意到這一情景時,差點笑出聲來:“你們看病人竟然不知道挑選合適的禮物,就這麼隨便地帶上了一袋不合胃口的東西過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關心’嗎?”
顯然,這份禮品完全不符合主人家的實際需求。
對於這種情形,溫子茉似乎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因為這對父子不了解她的生活習慣與喜好已經是常事了。
即使是她對某種食物過敏這麼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期待他們會記得自己喜歡吃什麼呢?
接著,她開口說道:“看過也就夠了,既然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事情了就該離開了。據我所知,目前韓欣欣還沒有找到行蹤,與其在這裡無意義地消耗時間還不如趕緊出去尋找她的下落。畢竟她是你的孩子的母親,你怎麼能夠如此輕率地放任不管呢?而且我這邊已經有男朋友負責照料我的生活了,所以不需要勞煩您操心。”
這段話清晰明確地表達了她希望對方離開並且停止乾涉自己的生活的態度。
溫子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神清澈而又堅定地望向站在她麵前的蕭煜翰,一字一頓、語氣平靜而冷淡地開口說道。
“小茉,過去的那段日子都是我的錯,我知道自己錯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再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
蕭煜翰眼中充滿了懇求,仿佛希望時間能倒流,讓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他小心翼翼的姿態讓人心生憐憫,但這並沒有動搖溫子茉分毫。
聽到這些話語後,一旁站著的薄宴臣臉色驟變,從原本略顯蒼白變得異常陰沉,雙眸深處燃燒著無法掩飾的怒火。
“給你機會?你想得到什麼樣的機會呢?”
溫子茉的話語如同冰霜般冷酷無情,緊接著反問道,“是指重新再來一次讓我心碎痛苦的機會嗎?”
“蕭煜翰啊,說實在話,在我們結婚之前我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原來你的臉可以這麼大。”
說到這裡時,她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譏諷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