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雨,多雨,醒醒,他們出來了!”
今夏小聲而急切地搖醒了趴在桌上的周多雨。
山涼戴著星星墨鏡,隔著咖啡廳玻璃觀察剛從小區裡走出來的兩人。
山涼同樣是她們這支小樂隊的成員之一,下午邊上,也是姍姍來遲地趕到了這裡。
開始樂隊,就是她們組合的名字。本以為有祁祈的加入,至少樂隊構成已經合理,可以開張。沒想到還沒等幾人合練幾回,祁祈就消失不見。
這一消失就是幾月,組建樂隊的激情也被成員的離奇失蹤給消磨。
如今再找到祁祈,已經與重建樂隊沒什麼關係了。這隻是出於同齡人正常的關心。
幾人在咖啡館裡呆了一下午,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能就這樣見到祁祈。
依祁祈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這樣頻繁地出門。
可是她又被這個惡魔脅迫著走出了門,他們又要去公園賣藝嗎?今夏有些咬牙切齒。
“你看到的就是那個人沒錯嗎?”
山涼嘬著吸管,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
祁祈還穿著那繡著花的粉色運動服,蘇晝倒是穿得很時髦,一頂禮帽,外加米色的風衣,在人群中多少顯得有些紮眼。
沒有頭套的祁祈,走起路來很扭捏,被蘇晝扯著袖子,一頓一頓地往前走。
“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雖然七七是很自閉,但平常乍看上去還是與常人無異的。一定是這個混蛋對她做了什麼!”
周多雨拍著桌子站起來。
祁祈不情願的表情,雖隔著一條街,也被三人看得一清二楚。
“冷靜,我們要找個機會單獨跟祁祈談話。實在沒有機會,我們直接報警好了。誒,等等,涼,你……”
山涼大跨步衝出了門去。
————
“護士製服還是網上買吧,周邊商圈最好買的還是學生製服。”
蘇晝打開地圖,尋找著製服專賣店。
“我,我突然得了一出門見光就會死的病...”
剛洗完衣服,祁祈的手還有些酸脹。她將手掌縮在袖子裡,整個人像是一隻俄羅斯套娃。
“水手服誒,有賣這個的,喂,你知道自己的尺寸吧?”
蘇晝理也沒理她,一個勁地扯著她的衣袖。
“不知道...”
“不知道還不能量嘛,你不要掙紮了。”
由於前一晚的驚鴻一瞥,蘇晝很明白祁祈的實力。在他看來,現代社會,像這樣的優勢,能給他們運營賬號帶來的好處不可估量。
當然,整成擦邊視頻就太過喧賓奪主了。隻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以不刻意凸顯,但要一點都不利用起來,純粹是浪費。
但凡祁祈自己想清楚這一點,她也不至於餓死。
不過,要是沒人看著她,說不定她真的會滑向另一個深淵。
這樣說來也是好事。蘇晝將手伸進祁祈的袖口,抓住了她的手。…。。
祁祈渾身一抖,終於停止了抵抗。
總感覺她對我的抗性提高了一點。蘇晝有些莫名其妙。之前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現在還需要肢體接觸了。
“喂!”
一個女聲在蘇晝正前方響了起來。
隻見那戴著星星眼睛和太陽帽的藍色短發女孩,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蘇晝。
“放開那個女孩!”
山涼如是說道。
完了。跟著從咖啡廳走出來的今夏和周多雨如是想。
————
“服務員,來個焦糖布丁!”蘇晝喊道。
小小的卡座上麵,擠著坐下了五個人。
山涼摘下眼鏡,大勺大勺挖著冰淇淋。
周多雨握著祁祈的手,小聲而憂愁地詢問著什麼。
“原來你們認識啊...”
今夏麵帶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衝蘇晝說。她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大吃特吃中的山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