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次,我和我的倔強……”
一曲終了。
今夏幾人帶著驚訝的神情,熱烈地鼓起了掌。
“蘇晝,這真是...”
“唱得太難聽了。”山涼很直白地說。
要說難聽其實也不至於,至少沒有五音不全。但他確乎是大白嗓。
“這是你自己寫的歌?”今歌問道。
“對。”
今歌深吸一口氣。
“好賴我還是能分清的,如果是這樣,我也沒有什麼立場阻止你們了。既然各有所長,希望你們能發揮出來吧。關於音樂製作上的問題,實在不會的,可以問我。”
她今天不是來刻意刁難的,隻不過,走上這條路,本質上跟走上社會差不太多。音樂界本就不是什麼善良的圈子,學生的身份,很多時候其實代表的是被壓榨。
“學業的問題,你沒必要勉強自己非得幫她們。你們各自做好覺悟吧。”
“沒事的。”
蘇晝搖了搖頭。
“就連祁祈,我的本意也是帶她重返校園,至少高中得讀完,不會放任她們不管的。我有這個餘裕。”
本來,蘇晝的成績算不上頂尖。隻是開學以後,他的身體發生了變異,又給自己定下了目標,一個月的全力以赴,讓他考到了第三名這樣的成績。
本身高三這一年不會攝入什麼新知識,他隻需要繼續保持就足夠了。一個月的衝刺,也是為了給後麵留出足夠的時間。
雖然還達不到過目不忘,隻要配合上不間斷的複習,保持現有的成績,甚至更進一步,對他而言都沒太大問題。
“行了,你們繼續排練吧,這首歌的譜子我已經寫下來了。”
蘇晝從背包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隻是鋼琴譜,你們各自的器樂部分,就留給你們自己去整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祁祈低下頭,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祁祈,下午我來接你。”
他拍拍祁祈的頭發,幫她理了理。
“聽話,彆亂跑,安心練習吧。”
“...嗯。”
“哦,對了。”蘇晝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衝今歌說,“有件事情,我想,還需要跟您商量一下。”
————
三天,一閃而逝。
“終於,限時任務結束了。”
蘇晝獨自坐在江邊,將最後一張素描折成紙船,丟進了水裡。
江麵上有一些漂浮的冰淩,寒冷一日勝過一日,乍開的桂花很快重又凋零,滿地的桂花像河流一樣隨風飄動,原本馥鬱的香氣也在冷冽的風中變得清淡而冷漠。
三天以來,蘇晝不間斷地高強度作畫,讓他最終收獲了共計一萬五千元,兼一百五十勤勉值。才抽過一個十連,沒兩天,又能再開一個。
“走吧,該接祁祈回家了,回我們的新家。”
他拍拍屁股,收好畫板,站起身時,覺得精神有些恍惚。再堅強的意誌,也很難抵得住每天隻睡兩個小時啊。…。。
在今歌的幫助下,他們以今歌的名義,在白江中學與繁星展演廳之間折中的位置租了一間房。房租一個月一千五,他這一萬五,足夠堅持到畢業都用不完。
考慮到兩個人過年都無家可歸,空檔期也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