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的辦公室裡,王雄捏著一張照片,緊皺眉頭。
“吱——”
老舊的鐵門嘎吱作響,頭發梳得油光的小年輕走進來,端著一杯咖啡。
“王組長,先休息一會兒吧。”小年輕說。
“唉……”
王雄將照片甩在一邊。照片裡,一麵血糊的牆上,幾個螢火蟲樣式的印記鮮明可見。
“頭疼,真是頭疼,一點線索也沒有。”
他將咖啡一飲而儘,幾天來缺乏睡眠,驟然攝入咖啡因,他有些恍惚。
“好歹,我們知道那人大約一米八……”
“謔,真是個有用的線索,這足以支撐我們今天就能抓住這個混球。”
王雄嘲諷道,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同事對這次事件根本毫無辦法。
沒有任何可提取的指紋、體液、毛發,隻能根據死者身上的傷勢和幸存者的描述來給這個凶手做畫像。
僅聽描述來講,這凶手根本就是無差彆殺人,跟死者無冤無仇,雖說是行俠仗義,可現代社會,根本不允許這種事情存在。
這也就是說,單從死者的社會關係方麵入手,是不可能抓到人的。
像這一類的殺人事件,本身就很難下手,更何況這名蒙麵人似乎還做了充足的準備,連腳印都沒有留下。
王雄等人唯一可察的線索,就是這螢火蟲印記。他們非常確信這是凶手的標誌。
這也就是說,他還會再卷土重來。
這種自詡正義的殺人者,在嘗到逍遙法外的甜頭以後,一定不會收手。
“那個高飛,他提到的小姑娘,找到了嗎?”
“你還彆說,”小年輕捋捋頭發,油光之下,是稀疏的草地泥濘,“還真不好找,她那父母純粹人渣,把孩子趕出去,連去向都不清楚……”
“你就直說,我們是不是還要解決另一起失蹤案件就是了。”王雄打斷他。
“不不,還是找到了,小姑娘過得很好,還加入了一個樂隊,嘖,總比她父母強……”
說是不從社會關係角度入手,但祁祈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幾個調查方向了。這倒不是說他們覺得祁祈造成了這次事件,而是從理性的角度想,假如他們是這個蒙麵人,在仗義出手以後,總歸會想辦法保證自己的試圖幫助的對象也完好無損。
當然,如果蒙麵人單純是想要發泄欲望,這也沒轍。總比沒得調查好。
“不過我說老大,這高飛,可不像是什麼好人啊……”
小年輕隱晦地說。
“我知道。”王雄點一根煙,“正因為他不是好人,才有機會引出那隻老鼠不是?”
這就得說到整個東國的武裝體係了。與我們熟知的世界不同,東國仍處在非常離譜的君主製中,偉大的皇帝高坐天中,四海皆臣。雖然時代在發展,網絡信息技術、經濟社會步入現代化體係,但仍舊有許多人保持著相當傳統的思維。…。。
貴族,在這個社會中並不鮮見,警查,也不過是維護秩序的手段。正義,是人們最後才追求的東西。
高飛的事情,王雄等人已經調查過了,惡劣不堪的家夥,但那並不重要。惡心的人渣年年都有,做好監督工作,把他放生出去,勾出蒙麵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上頭給他們下達了紅色指令,務必抓住蒙麵人。沒有一個貴族允許這樣能逃脫追捕的狂徒威脅他們的安全。
“回去工作吧,老大每天打十個電話來罵我。”王雄沮喪地回到座位上。
“老大的老大不是我們的老大,王組長,我們永遠跟隨您!”
小年輕笑嘻嘻地敬了個禮。
“滾吧。”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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