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兩天,我感覺好多了。
這所學校裡不是沒有好人,隻是她們迫於環境,將自己藏了起來,不敢在這座恐怖的監獄裡顯現出自己原本的形狀。
可她們本心依舊是好的,願意伸出援手,解救其他人於危難之中。
周久,這個名字真好聽。很簡約而大氣,又帶點柔弱的女子氣息,簡直就像是另一個祁祈。
她們班在樓上一層,下課這幾分鐘,走上一次不太方便,但隻要能看見她就夠了。能看見這樣溫文爾雅的她,也足以寬慰我疲勞一整天的心靈。
那些警查,都是些廢物。明明看見他光著拳頭,連一點體征也找不到?這麼多天了,還沒找到這個人,要是他找到我頭上來該怎麼辦?
但那也有法說,我依舊痛恨他們,殺了他們,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那個廢物,毆打他們一頓又有什麼用?等他們緩過神來,找不到你,不還是把帳算在我頭上了?到時候我又該怎麼辦?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隻會蒙麵,不帶腦子的東西!保護人都做不來。
想學習蝙蝠俠?你有錢嗎?那些罪孽真的有被他清洗掉嗎?
這個世界,儘是被這種無能的人掌握。警查也好,蒙麵人也罷,連我都調查不出來。說是草台班子,還真是啊。
周久……
原來還有這樣漂亮,這樣美的人。
以前為什麼沒有發現?
“喂,高飛。”
有人在叫我。我抬起頭,看見了那個表子。她之前老跟李不為混在一塊兒,現在李不為死了,她跟個沒事人一樣,沒有絲毫同情心。
“最近老往一班跑,又看上哪個妹妹了?我們班都還不能滿足你?”
惡心。
惡心的東西,腦子裡全都是這些肮臟齷齪的念頭,周久也是你們可以比的?
“沒有。”
我隻能這樣回答她,我不希望讓周久也卷入她們的紛爭當中。這個滿是汙泥的馬桶,讓我一個人呆著就夠了。
“彆裝了,我們都知道你在看誰,傳開了都已經。”
打著耳釘的表子發出陣陣竊笑,她像個賊一樣伏在我的耳邊,用曖昧的語氣跟我說。
“高飛,你要是想,我們再跟以前一樣做一次,也不是不行哦?”
跟以前一樣?什麼東西?我以前跟這個人有做過什麼約定嗎?她不是一直跟李不為他搭在一塊兒?
這個表子輕輕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那種感覺很爽,不是嗎?將一個高嶺之花,拉下神壇,看她墮落下去……”
隻會用高嶺之花這種詞語的,都是些文盲!
周久她是不一樣的,她跟祁祈不同,祁祈不過是個死了都沒人在意的宅女而已,周久她……她……
她不一樣。
周久的樣子忽地在我腦海中閃過,在某一瞬間,跟祁祈的那張已經模糊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祁祈,她到底是怎麼被逼走的?
難道不是李不為他們散布謠言嗎?為什麼我總感覺,總感覺,跟自己有一點聯係……
我做過什麼?
我看見她的臉,我跟李不為他們說,我跟這個表子說……
我跟祁祈說……
她消失了。
我做過什麼?
我一掌將身旁這個表子拍開。
“喂!你彆給臉不要臉!嘗到甜頭就想把我撇開,有這麼好的事?高飛,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主動聯係李不為他們到那條巷子裡的……”
刹那間,世界變得通紅。
我猛然站起來,速度超乎自己的想象,用我難以描述的低沉而沙啞的嗓音衝她問道。
“你給我閉嘴!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冷靜點,這裡沒有彆人。”打著耳釘的女生滿不在乎地笑著,“我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是嗎?我做過的事情,你也可以拿來威脅我啊。雖然那些都是你讓我去做的,哈哈哈……”
“彆特麼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