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少見你跟陌生人說這麼多話……”
王圖業忙碌了一會兒,回到黃分江身邊。這兩位理科生在競賽場上認識,雖不是同一所學校,但也結下了友誼,算得上熟識的朋友。
以王圖業的視角來看,分江算是有點刻板印象的那種上京人,驕傲,自我意識強,這幾天跟他一塊兒做誌願者,也很少跟來往的人交談,隻是做些份內的工作。
“難道我非得仇視他們,放放狠話才行嗎?又不是傻子,況且,俞瑞雪還是我以後的校友,提前結識挺好的。”
黃分江理所當然地說。她算是那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沒好處的人際關係,她都懶得處理。
不過,即便是有用的關係,她也不會上趕著討好彆人,在這一類人的觀念中,更重要的還是表現出自己的人格和態度。
“你沒見他們其實挺看重這次比賽的嗎?尊重比賽的人,就得拿出同樣尊重的態度,才有更長遠發展的可能性。”
她分析道。
“我反正是寫不來更好的文章了,倒是你,你有信心拿冠軍麼?”
王圖業雙手合攏,充當頭枕。
“我不知道他們為初賽的文章付出了多大的工夫,寫得好那是事實,但真論臨場發揮,我很難認為有人能比我更優秀。”
黃分江淡淡地說。
“接下來,站在他們麵前的是……”王圖業手捏礦泉水瓶,充當話筒,“國際演講比賽冠軍、語文競賽國金、上京中學少年班的天選之子,黃分江!”
啪啪啪啪啪啪,王圖業很尷尬地拍了幾下手掌。
“彆貧了,認真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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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演奏室旁,率先進入蘇晝等人耳畔的聲音,不是音樂,而是一個男人的話語,和今夏困惑的聲音。
“……這個事情,我們得先跟……”
他推開門,看見一個中分頭的三十歲模樣的中年人站在舞台旁邊,正跟今夏對話。
今夏看見蘇晝進來,眼前一亮。
“誒,蘇晝!快來這邊!”
這位其貌不揚的中年人轉過頭,也看見了蘇晝。他很是殷勤地走上前,跟蘇晝握手。
“少年英才,少年英才啊!你就是她們所說的製作人?”
今夏在旁邊補充道:“你剛剛聽到的歌曲也是他創作的,有什麼問題還是找他吧。”
“這位是?”蘇晝有些困惑。
他先以為還有人來騷擾,但看樣子不是什麼壞事,反而是這個中年人有求於他們。
“哦,忘了自我介紹,這是我的名片。”西裝革履的李唯一從錢包裡翻出一張名片,“我叫李唯一,是上京音樂節的,算是負責人之一吧,剛剛我路過演奏室,聽到你們樂隊的演奏,實在是情難自禁,就擅自推開門來,的確是我的不對。”
李唯一說著還有些手舞足蹈,看上去比他們這些少年人更青春激情一些。…。。
“我認真聆聽了一段時間,幾位少女的演奏的確很令人振奮,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作為受邀嘉賓,參與到我們本屆音樂節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