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執安正往外掏錢時,街對麵突然傳來一陣打砸之聲。
“老宋頭,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昨天晚上究竟看到了什麼,是誰殺害的我家少爺!?”
“大,大人…我隻是個打更的,若真見了,哪敢隱瞞啊!”
“嗬,不說是吧?”
“給我打!”
小二把打包好的食物塞到薑執安懷裡,滿口抱怨:“聽說朱萬金死了,天殺的朱家,跟瘋狗似的到處咬人。
整個縣城都不得安寧,要不是那朱萬金仗著勢力胡作非為,又怎會落得慘死的下場?死的好,他朱家人就該死。”…。。
“是該死。”薑執安淡淡應了一句,付完錢快步離開。
事情有點麻煩了。
朱萬金並不是獨子,他沒想到朱家上下反應這麼大,雖然動手時,已是極其小心謹慎,可是怕就怕留下什麼破綻。
而且,做為頭天晚上跟朱萬金接觸過的人,他一定會被懷疑。
薑執安默默收起腰牌。
成為武者的事,不能說出去!
擁有普通人身份的他,可以最大程度減輕嫌疑。
目前,他絕對扛不住整個朱家的壓力,一旦暴露,不僅僅是自己,叔嬸一家人都要遭殃。
不過他不後悔。
再來一次,照殺不誤!
那朱萬金盯上了阿梨,近期絕對會動手,正如昨夜朱府屋子裡的腥味,不知又是哪個少女的初血。
況且他擁有原身的記憶。
朱萬金一步步誘導、設計,這才導致原身墮入深淵。
新仇加舊恨。
我嬸的菜刀也未嘗不利!
至於眼下,隻要苟住,給他一點時間,一點點時間就好。
……
“你這小兔崽子,又跑哪去了,難不成真去武館了?”薑平貴不悅,一整天都看不著人,不知道在哪鬼混。
薑執安進門。
把叔叔薑平貴拉到書房裡,從懷中摸出一包銀子。
“叔,你看這是什麼?”
“這!”
薑平貴連忙把布包上:“你哪來這麼多錢,不管你怎麼來的,把錢給人送回去,這種錢不能要。”
“這是我成武者的賞銀!”
“行行行,賞銀賞銀,叔還是那句話,送回去,稅銀叔搞得定。”
在他眼中,薑執安根本不可能以正常的手段搞到這麼多錢。
更彆說什麼武者了。
侄子是他一手帶大的,這小子有幾斤幾兩,他能不知道?
要是在家瞎練幾天,就能練成武者,那其他練武的都撞牆自儘算了,根本不存在這種可能。
“好吧。”
薑執安本來也不想暴露,“叔,這些吃的就留下吧,正巧阿映回來。”
“嗯,也好。”
飯菜很快被端上了桌。
不過桌上多了位少年,少年眉目清秀,身著道袍,儀態端正,神采奕奕,令人一見難忘。
薑叔的膝下一子一女,那一子,自然就是眼前這位,薑映。
薑映,僵硬?
起名鬼才,還好嬸嬸有點文化,沒讓小阿梨遭了毒手。
話說堂弟薑映入了道門,未來大有前途,但是這年頭,道爺們也開始講‘緣法’。
沒元子不行。
小堂妹薑梨正是長身子的時候,衣服鞋襪一年一換。
再有稅賦壓身。
家裡確實是難啊。
“阿梨呢?”
嬸嬸許杏吆喝道:“你倆在書房乾啥,阿映回來,也不多陪陪。”
“嘿嘿,沒什麼。”
薑執安突然反應過來,“對啊,阿梨去哪了,吃飯時居然見不到她,阿映,你瞧見了麼?”…。。
“沒有。”
薑映搖頭道:“我傍晚才趕到家,一直沒見梨子。”
“臥槽,叔,你把小妹弄丟了?!”薑執安著急。
薑平貴趕緊辯解:“放屁,雞窩裡那不是麼?她隻是守著老母雞,等下蛋吃而已,不要亂汙蔑人。”
“好啊!!”
嬸嬸暴怒:“我就說她身上怎麼總有股雞屎味,你就是這樣帶孩子的?誰家女孩子天天鑽雞窩,以後怎麼嫁人?我就做飯的功夫讓你帶一會……”
薑執安習慣了這種罵聲,來的雞窩前,還真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一絲不苟都盯著老母雞的屁股。
“哥?唔…這隻雞屁股讓給你守吧,我們一人一隻。”
“……”
阿梨…號廢了。
在吵鬨聲中,接風宴落下帷幕,雖然簡簡單單,但薑執安明白了。
這就是家的感覺。
久違了。
睡前,他又過了幾遍伐脈訣。
【籙主:薑執安】
【技藝:伐脈訣(入門)】
【進度::(70/200)】
【詞條:“快速愈合”,外傷複原能力大幅度提升。】
“又增加了十點。”
“不錯,進度穩定,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睡覺。”
一夜靜謐,直到清晨。
“開門!”
“看什麼看,朱家追查殺人犯,閒雜人等退避,刀劍無眼。”
“不開門?給我踹!”
薑執安被這動靜驚醒,壞了,朱家還是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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