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執安從容拒絕:
“改日一定!黃師傅告知在下,二階武者還需去衙門登記受理,才能正式生效,今日不便奉陪。”
漢子知道他沒撒謊,二階武者開始往上,乃至同級其他體係的修行者,都是朝廷管控的對象。
隻得抱了抱拳:
“那好,咱改日再會!”
“下次一定。”
薑執安無奈抱拳,自打登上二階,全是湊過來稱兄道弟的,已經拒絕了不知道多少個。
這一日。
天澤縣新添一名二階武者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
人群後方。
少女不舔糖葫蘆了,歪頭往著離去的背影,眉宇間有些許疑惑。
……
縣衙門,二堂。
二堂位於大堂之後,是縣令處理日常公務、接待來賓之所。…。。
“真是少年出英傑。”
“本官知道了,這是手諭,去戶房將改民籍為武戶,賜武袍,再取六十兩銀子,送去薑家。”
“大人,照大乾律法,二階武者的獎賞隻有三十兩,這……”
“本官知道,另外三十兩記本官頭上,如此年輕的二階武者,前途不可限量,你可知雪中送炭,好過錦上添花?”
“大人英明。”
“去吧。”
……
等薑執安來到縣衙時,卻被告知,手續已經辦妥了。
“什麼時候衙門效率這麼高了?”他嘀咕了一句,不過是好事,可以早些回家把消息告訴叔嬸。
……
薑家小院。
“這裡有五百三十文,可以換五錢銀子,加上之前的四兩七錢,倒是夠稅了,可入道門需要‘緣法’。”
“當初阿映進去,花了整整十兩,現在,現在可怎麼辦啊!”
薑平貴愁眉苦臉,他實在湊不出這麼多,隻得看向桌上的地契。
實在不行。
就先把屋子抵了,等熬過這一陣,再考慮後麵的事。
“乾嘛?”
嬸嬸許杏拍桌:“你把房子賣了,我們一家人住哪去!
讓阿梨睡大街嗎?”
“難道就看著執安被朱家帶走?”薑平貴也怒了,吼道:“婦道人家,懂不懂輕重緩急。”
“我婦道人家?”
嬸嬸把一支玉簪往桌子上一拍:“我婦道人家好歹能攢的下家底,不像某人,不懂居安思危,閒時就知道釣魚,一天到晚都見不著人。
讓你帶個孩子,居然把孩子帶雞窩裡去,阿梨,哭!”
“娘,這次哭完有糖葫蘆吃嗎?”薑梨純真的問到。
嬸嬸點頭。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成麼。”
薑平貴捂著頭對幼女道:“兩根,咱不哭了,彆聽你娘的。”
“咕~”
薑梨頓時熄火。
嬸嬸卻賭氣似的:“三根!!”
於是。
“嗚哇…嗚哇…嗚哇…”
街道上,衙門的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院內奇怪的聲音,不過沒有太多糾結,推門而入。
薑平貴連忙起身:“主簿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
不等他話說完。
又一波人擠進小院,是朱家。
薑平貴頓時愣在原地,朱家怎麼會來得這麼快,這才不到晌午,阿映還沒帶道門師長回來。
壞了。
他現在隻希望薑執安彆回來,隻要等道門的人趕來,他獻上玉簪當做緣法,這一劫便過去了。
“咦,家裡這麼熱鬨呀?”
薑執安進門。
薑平貴心裡咯噔一聲,連忙擋在朱家眾人麵前。
“你們……”
隻見吳管事事滿臉笑容:“哈哈哈哈,薑老哥,兩天沒見可過得安好?聽聞老哥喜飲桂花酒,這不,帶來了!”
薑平貴懵了:“您這是?”
吳管事事連忙走到薑執安身前:“果真年少有為,一表人才,先前是我朱家唐突了,實在是多有冒犯。”…。。
薑執安成二階武者,朱家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雖說朱家同樣有二階武者,甚至背後,還有更深的勢力,但是目前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能證明對方是凶手。
何必平白無故。
得罪一位二階武者?
要是對方發起瘋來,他身旁這些人,怕是護不住他這顆腦袋。
朱家也不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管事,跟一位二階武者死磕。
跟小命相比。
低個頭算什麼?
“冤家宜解不宜結,正好主簿大人也在,先前有些小矛盾,咱一筆勾銷吧,咋樣?”
薑執安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朱管事說得對,冤家宜解不宜結,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對吧?”
“對對對!”
朱管事揮手命隨從將賠禮放下:“哈哈哈,薑老弟爽快人,這些是咱一點心意,這邊就不多留了。”
“嗬嗬,好。”
“朱管事,一路走好。”等對方走出好遠,薑執安才遙遙喊道。
開玩笑,什麼叫小矛盾,什麼叫沒什麼損失?
若不是他成了二階武者,今天怕是要淪為階下囚,生死難料。
冤家宜解不宜結。
但關於解法嘛,隻要我的冤家死光了,自然就沒有冤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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