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那小子如何?”
唐毅兼任教官,但還有本職工作,也就是調查了許久的滅門案。
此刻同僚齊聚。
“誰?”
“還有誰,姓薑那小子唄,我偶爾去過幾趟武館,就瞧他練得不錯,進步十足。”
“他啊。”
唐毅找了把椅子坐下:“倒是今日就提前找我進行考核了,現在排第十一,要是那幾個交了錢的蠢蛋不行,就把他提上去。”
幾位同僚互相看了一眼。
疑惑道:
“第十一?你小子不會真掉錢眼裡了吧,我們向來隻收錢,不辦事,若是遇到有天賦的好苗子,絕不能被埋沒。”
“說的對,那些氏族大都結黨營私,魚肉百姓,淨搞些歪門邪道,這白送上門的銀子,不要白不要,可咱心裡那杆秤,卻得擺平,怎能讓那幾兩銀子壓彎?”
一進來,就被同僚一頓懟,大家好歹共事多年,結果現在怎麼都幫一個外人說話。
唐毅把佩刀望桌子上一拍:“你們懂個屁,我自然秉公辦事,可那姓薑的能有多乾淨?”
“什麼意思?”
坐在主座上,正拿著筆撰寫章牒的宋長風,也停下筆來。
唐毅接著道:“這次輪到我負責任教,對這些學員的底細,自然查得一清二楚,你們猜怎麼著?”
“我查到的信息是,薑執安這小子,從零開始練武,不到七天,就破了武館的二階關卡,成為二階武者。”
“七天?!”
眾同僚震驚。
“可不是麼。”
唐毅沉重道:“明顯經曆造假了,更要命的是,我居然查不出絲毫破綻,又查到衙門,發現有一份記錄曾經被銷毀,就在我們來天澤縣的幾天前。
縣令張百輝,死都不承認。
隻用手指了指天,並告訴我,薑執安是萬中無一的奇才。
背後恐怕有推手。
昨日我又私下問他,追風步練了幾天,這小子跟我說一天,尼瑪的,一天追風步入門?
滿嘴鬼話!
入我司者,必須身世清白,這小子有重大嫌疑,在查清楚之前,不可用。”
聽唐毅這麼一說。
大家都沉默了。
一天時間練成,確實太離譜了,而且縣令的反應也不對,居然麵對鎮魔司,依舊選擇隱瞞。
也就是說。
在他們來之前,率先到來的那位,至少在身份上,絲毫不弱於鎮魔司。
這就疑點重重了。
“頭,你怎麼看?”
“我?”
“我不怎麼看。”
宋長風繼續落筆,朱家滅門案一事,基本可以定性了,等這封密信送回總司,經過審查,任務便可以結束。
此刻信紙上密密麻麻。
內容詳儘。
他從上到下仔細閱讀,檢察是否有缺漏,可讀到某處時,還是不由得微微失神。
片刻,他重新提筆。
在紙上鐵馬金鉤的寫下幾個大字。…。。
少年人言: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此等氣概,生平僅見,下官鬥膽評級,一級甲等。
……
“頭,你樂什麼呢?”
“沒什麼。”
宋長風折好信紙,蓋上封章:“送去總司,嶽帥親啟。”
……
“以現在的排名。”
“若是運氣不好,恐怕練第一關都過不去。”薑執安心有怒氣。
他好想發泄什麼。
可到最後,又化作深深的無奈,這世道便是如此。
不過他沒打算放棄。
雖然沒權沒勢,可他不信整個鎮魔司,就沒有心懷天下之輩。
天賦高,練功快。
為什麼要藏?
隻要他表現出來的天賦足夠高,哪怕鎮魔司不要,也總有人要。
“伐脈訣雖然能夠提升整體,甚至可以碾開生命枷鎖,可是太慢了,追風步到了後期,對身體的強度也有要求。”
“槍術!”
“槍術說到底,隻是一種技術,固然境界高時,威力會更大,但技術可沒有境界限製。”
“我把它肝滿會怎樣?”
薑執安頓時有了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