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平貴則瞪大了眼,直接激動起來,大侄子這麼有才?
這才是讀書人!
當初讓他從文,果真沒錯!
嬸嬸許杏雖然不懂,但卻飽含深意的看著自家侄子。
怪不得能釣到小富婆。
否則怎麼能請得動這麼多人,鎮魔司也就算了,那欽天監和自家侄子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
一定是小富婆出手了!
再看看自己兒子……沒用的東西,她突然伸手揪住薑映的耳朵。
薑映:???
宋長風則是滿意的點頭,當初那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就知道,這小子非同凡響。
有如此才情很合理。
以李火方為首的欽天監眾人,雖然隻相信‘科學’,對詩不詩詞意不意境的,沒什麼研究。
可念叨著這句話:“山重水複,柳暗花明……”
仍是直冒雞皮疙瘩,這便是詩詞的力量,特彆是讀到符合心境的名作時,沒來由的感覺頭皮發麻,如同餘音繞梁,能夠回味許久。
“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曹義突然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薑平貴,“糊塗啊,怎麼就讓你家侄兒學了武呢!”
嬸嬸許杏也補刀道:“我都說了吧,就賴你,非要把那本破功法放書架上,當家的,你糊塗啊!”
“爹,我也覺得……”
“怎麼能怪我!”
“……”
薑執安湊到宋長風身旁問道:“宋頭,那群人又是誰?”
“欽天監。”
宋長風比他更意外,薑執安自己都不認識,為何欽天監侵巢而出,來獄裡救他?
薑執安想了想,他和欽天監沒有任何交集。
除非,是聊天群?
“閣下可是愛吃蘿卜?”
李火方看著作揖拱手的薑執安,有些摸不著頭腦。
“愛...愛吃。”
啊這……好吧,大概率不是,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又或是對方想隱藏身份。
不急。
回頭群裡一問便知。
“執安,你肩上這傷是怎麼回事,是刑部乾的?”宋長風忍不住開口。
刑部侍郎頭皮發麻,連忙解釋道:“此事我不知情,應該是獄卒私下所為。”
眾人看向薑執安。
薑執安則一步步走至刑部侍郎身前:“這傷倒無妨....不過,刑部縱容獄卒,販賣器官。”
“侍郎大人可知?”
刑部侍郎咽了口口水。
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能說也不敢說,這種灰色產業,牽扯到的利害關係太大。
而且一般隻對是必死之人下手,沒人能想到這薑執安,半隻腳都踏進鬼門關了,竟然硬是被幾大勢力保了下來。
“大人既然健忘,正巧我這裡有個偏方,名為大記憶恢複術。”
“嘭——!!”
薑執安狠狠一拳砸在胡顯平右臉上,牙齒橫飛。
胡侍郎被這一拳,砸得癱倒在地上,口鼻淌血,不省人事。
薑執安靜靜看著半死不活的刑部侍郎,強忍住殺心:“看來胡大人累了,倒頭就睡。”…。。
現場寂靜了。
他們雖然嘴上凶,但不敢真動手打人,反倒是薑執安,嘴上客客氣氣,動起手來卻毫不拖泥帶水。
……
一家人走出監牢,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黃昏時入獄,月上三杆時出獄,短短幾個時辰,卻感覺已經曆了一遭生死。
此時薑執安感覺內心無比的平靜,好似有塊大石落地。
薑平貴摟著許杏,連連向眾人道謝:“若不是各位來援,我們一家子怕是真要沒了。”
曹義痛心道:“這都是小事,執安這孩子,如此詩才,練武真的可惜了。”
師兄真的是,才見麵不到半刻鐘,一口一個執安執安的……明玄子連忙開口:“小子,其實在你家住的這段時間,我就看出你不同凡響。”
“其實,道爺我是在測試你,這樣好了,正好薑映也是我弟子,不如你們兄弟倆一起拜入我門下。”
薑執安:???
曹義頓時不樂意了:“有你什麼事,罰你回去多抄十份道藏。”
“師兄!”明玄子哀嚎。
眼看鎮魔司和欽天監也蠢蠢欲動,怕是要吵起來,薑執安連忙開口:“晚輩還有點私事,諸位大人、前輩,不如先隨我叔回陋室一歇,等我辦完事回來,便做定奪。”
曹義李火方等人對視一眼,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
“好好好。”薑平貴滿臉笑容:“都來俺家,雖然時間有些晚了,但也不妨礙咱秉燭夜談,比如聊聊執安的過去,愛好之類……”
眾人一聽,耳朵都豎起來了,連忙表示樂意之至。
更樂的是薑平貴。
這裡的人物,那可都是平時接觸不到,在他眼裡是通天的存在,這要是能打點好關係,以後還有誰敢動薑家!
“走走走。”
宋長風也想去,可是被薑執安拉住:“宋頭,你去乾啥,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