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修道根本不……”明玄子愣了一下。
好像還是挺難的,你以為誰都是你啊,三天破一境。
“要是那姓薑的小子在,倒是可以拿他打個樣板。”曹義若有所思道:“他修道的天賦,恐怕很高,隻不過學了武道。”
“學了武才好。”
明玄子含糊嘟囔著:“若是眾人眼裡是粗人的武夫,修道都如喝水一般,那才能起到刺激作用。”
“確定不是打擊自信心?”夏若至問了一嘴。
“不會,道庭斷層太嚴重,許久沒出現過像樣的人才,若是武夫都能修道,那他們憑什麼不行?”
“我就不信我道門弟子,一個個都自甘墮落,而不是發憤圖強!”曹義衣袍隨著氣勢鼓動。
夏若至搖了搖頭,他覺得師兄有這股氣勢是好的,但現實情況是,大家都已經擺爛了。
現在還有幾個弟子,勤於修煉?倒是那個薑映還不錯。
可惜,資質差了點。
若那薑執安在場,倒不妨試上一試,萬一有用呢?
“稟監院。”
有個道童小跑過來,躬身道:“山門外有客人求見,據說是鎮魔司的。”
鎮魔司?這個節點鎮魔司遣人來他道庭作甚?
三皇子正與真人秘談……
消息泄露了?難得是永昌帝亦或者其他皇子給鎮魔司施壓,讓其派人過來打探消息?
曹義回複道:“師弟,你走一趟,就說道庭封山了,暫不見客。”
“師兄你自己怎麼不去……”
明玄子吐槽了一句,邁了兩步走向偏院:“徒兒,山門外有鎮魔司的人求見,你跑一趟,傳監院口諭,道庭封山,暫不見客。”
薑映點頭稱是。
等明玄子回去時,他發現師兄又在寫詩,寫來寫去還是那幾句,他都看厭了。
他看了一眼紙上的字:“師兄,要不你幫我抄道藏吧。”
“抄你的去!”
曹義瞪了他一眼:“此詩,乃為兄我嘔心瀝血之作,其中非凡意境,豈是你能看得懂的?”
夏若至點點頭:“這詩句確實意境非凡,羽翼常帶煙霞色,不染人間桃李花……怪不得,曹師兄先前入宮為官時,被陛下封為忘秋先生。”
他念完也不禁感歎,這詩寫的真好啊。
“哈哈哈,謬讚罷了。”曹義捋著胡子,極為受用。
“師兄,這詩不是……”
明玄子剛想開口,就被曹義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
那眼神分明在說:
老子也就這首詩能在夏師弟麵前顯聖了,你要是敢說出來,為兄保證你這輩子有抄不完的道藏。
看懂了的明玄子,隻好抿了抿嘴。
“師傅。”薑映返回正院,而且還帶了個人。
薑執安抱拳笑道:“明道長,近來可有修習靈台清明錄?”
“沒機會啊。”
明玄子無奈搖頭。
曹義眉頭皺了皺:“你倆在打什麼啞謎?”…。。
這下子反而是夏若至看不懂了,他看了眼對麵兩人腰間的鈴鐺,剛才不是還說拒不見客麼?
這明師弟的徒弟,違抗師命,把人帶進來了不說,明師弟怎麼不僅不惱,還一副認識的模樣?
連曹師兄也是。
這時曹義一拍腦袋:“夏師弟,差點忘了給你介紹,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薑小子,薑執安。”
“嗯,薑映他哥。”
怪不得,夏若至點了點頭,心中有數:“不知小友來我道庭……可有公事?”
穿著這身製服,明顯代表鎮魔司來的,身後居然還跟了個虹鈴。
怕是來者不善。
薑執安點點頭,知道眼前這人能和曹義坐在一起,地位自然不低,是有話語權的,便道:“公事確實有一件,我便開門見山吧。”
“敢問道庭,是否有一位叫滅聞道人的道長,正在山下遊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