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並沒有說話，隻是搖頭拒絕。
這時全場安靜下來，坐在第二排的風投公司權衡利弊，而有信息途徑的則是快速的按動屏幕，短短三分鐘。
“據我所知，好蘇食品有限公司，今年的年報並不理想，僅僅兩個季度虧損了120萬，而且，去年的年報，財政也是負數。”悠悠的聲音響起，“自從去年起，你們的市場份額就已經被擠壓到一個點。”
“現在你販賣49％的股份看似劃算，但實際上——如果沒有這份投資，好蘇食品撐不過明年。”
犀利的話，讓老人的麵色蒼白，他深吸了一口氣，複述：“好蘇，從來沒有對不起消費者，每一塊餅乾都是真材實料……”
“賣不出去，管你是不是真材實料！”冷笑聲，坐在邊上的藍鯨風投直言：“你們不過是跟不上時代潮流，注定被淘汰的一撥人。這年頭，良心的企業早就死光了。”
“華國每天注冊的新公司有上百家，但注銷的公司有上千家。”他拿起話筒，“如果沒有這筆投資，說不準我很快就能看到這家公司注銷的信息。”
冰冷冷的話，全場一片寂靜。言語太過直白，赤裸裸的讓人心寒。在座的年輕企業家也不由手腳發冷。
說不準，明年他們也會如此。
而在一片寂靜中，他卻是再次說道。
“我可以給你個麵子，但你的要求太高。如果你強行讓藍鯨給你企業養老的，我隻能出這個價！”他比了一個六。
“600萬！”
輕描淡寫的幾句，直接將1,000萬壓到600萬！
坐在旁邊的同行都忍不住驚愕，厲害！
儘管他們都知道，就算是1,000萬，拿下也不是不可！不過利潤確實會被壓到較低，如同雞肋！
老人陷入深深的沉默，而其他風投則在思考是不是要插入這腳，藍鯨開了一個好頭。
就算他們加上100萬、200萬，也是省了不少錢。
不過——好蘇食品究竟值不值得投資？
在思索中，場麵陷入了僵持。
藍鯨風頭的負責人再次強調“錯過了我，你可能要空手而歸。”
“800萬”老人深吸一口氣，握著話筒的手有些顫抖，他執拗的看著對方“這筆錢，會投入到公司運營中。”
“嗬。”負責人一聲冷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的企業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高價值。在場的有很多項目，比一個落寞被淘汰的品牌要好的多。”
這是實話！
他大不了省下這筆錢去投資一個，他認為更有市場前景的新創公司！
“呼——”長長的呼吸聲，台上的老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也就在這時。
一隻筆直的手升起。
“我想問一下，不是風投能投資嗎？”
單純甚至顯得有些可笑的問話，旁邊的裴誌專愣了一下，看著全場被吸引來的目光，趕緊低語。
“你乾什麼，還不把手放下！”
宋江忽視掉耳邊的話，再次強調。
“有哪位好心人能教一下我？”
“可以，如果你有錢的話。”坐在第一排的傅濤，好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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