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大人不好了,直哉少爺被五條家的六眼打了!”
禪院直毘人手一抖打碎了茶杯。
剛還在和族長商討晚宴事宜的幾個長老聽聞這個消息,震驚地拉住彙報的族人詢問。
“什麼情況?你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一遍!”
禪院族人快速的喘了幾口氣,彙報道:“直哉少爺聽說五條家的六眼也來了,跑去找他挑戰,結果被六眼打了!”
禪院直毘人氣的一拍桌子:“這個逆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自己家裡被打了,讓禪院家丟了這麼大一個臉!”
“這混蛋人呢?把他給叫過來!”
“還有你們,怎麼連個小孩都看不住!”
禪院族人不敢反駁,身旁的長老卻道:“族長你也不必遷怒族人,直哉這小子什麼性格你也清楚,現在要緊的是怎麼找回這個場子。”
禪院直毘人頭疼:“六眼有多難對付,我們是最清楚的,能與他抗衡的隻有十種影法術。”可十影法的持有者還不知道在誰的肚子裡,禪院直哉真是給他找了一個大麻煩!
“直哉這次讓禪院丟了這麼大的臉,立他為少族長的事,還請族長好好考量,若是不先磨磨他的性子,怕是還會惹出更大的麻煩,這也是為了禪院著想。”
“長老的意思我清楚,我會好好教訓直哉的,之後也會對他嚴加管教。”
得到了禪院族長的保證,長老們就離開了這裡,接下來教訓兒子的事情他們也不便在場。
禪院直哉進來的時候把禪院直毘人嚇了一跳,差點沒認出來自己的兒子。
這臉腫的生生大了一圈,眼睛上還有兩個碩大的烏青!
都說打人不打臉,可五條悟居然是專挑著臉打的,把禪院的臉放在地上踩!
禪院直哉的慘樣讓禪院直毘人氣的腦子直抽抽。
“逆子,還不給我跪下!”
禪院直哉撇了撇嘴,利落的跪下。
“知道錯在哪了嗎?”
“不就是去找六眼挑戰打輸了,這也算錯?”
禪院直毘人冷笑一聲:“你也知道你打輸了?你輸了丟的不是你的臉,是整個禪院的臉!”
“真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去挑戰六眼,是六眼的術式還不夠克製你?還是你以為你的術式比十種影法術厲害?”
“你若真繼承的是十種影法術,我倒也不用給你操這麼多的心!”
聽到十影法,禪院直哉像是被刺痛了,猛地抬起頭直視他:“是啊!為什麼我繼承的術式不是十種影法術?如果十種影法術出現了,你馬上就會拋棄我了吧!”
“你胡言亂語什麼!”禪院直毘人不知道他在鑽什麼牛角尖,“術式是天生的,你雖然沒有十種影法術,但能繼承我的投射咒法已是萬幸,難道想要跟沒有術式的人一樣嗎?就算以後出現了十種影法術,你當不了少族長了,但有投射咒法,家族也不可能拋棄你!”
然而禪院直哉全然聽不進他苦口婆心的勸導,他隻在禪院直毘人的話中確認了一件事:如果十影法出現,他就當不了族長!
一直以來他都以投射咒法和未來族長的身份自傲,身邊的人無不對他奉承討好,今天卻接連遭受打擊,禪院直哉的心裡漸漸被不斷擴散的陰霾覆蓋。
禪院直毘人自覺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不耐煩的揮揮手讓禪院直哉退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好改改你那性子,不然就算沒有十種影法術,你也坐不穩少族長的位子。”
傍晚。
在五條族人的嚴陣以待下,禪院終於派人過來邀請他們去主院的宴會廳。
頂著禪院族人不善的目光,大長老哈哈笑著走過去打招呼。
“禪院家主,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五條長老過譽了,老夫有失遠迎,莫怪莫怪!”
禪院直毘人像是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一樣,麵不改色的招待起了這群五條族人。
“怎麼會呢,禪院家主日理萬機,連兒子都沒有時間管,我們又怎麼好讓你多費心!”
大長老說著轉頭四處看了看,突然大聲問道。
“怎麼不見禪院少族長,莫不是還在為下午的事介懷?我們的神子也不是有心的,隻是禪院少族長前來挑戰,神子也不好隨意對待,可能下手稍微重了點,畢竟對決嘛,輸贏受傷都是難免的,禪院少族長不會這麼小氣吧!”
大長老的大嗓門吸引了宴會中人的注意,話中的內容也是十分的勁爆。
禪院直毘人在心裡狂罵五條長老不要臉!
還不等他搪塞過去,加茂族長湊了過來好奇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五條和禪院對決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他們下午一直待在院子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加茂族長問的好啊!
大長老心裡一喜,生怕禪院族長打斷,眉飛色舞的給加茂家的人說起了下午五條暴打禪院的事兒,嗓門大的整個宴會廳都能聽見,恨不得讓五條悟和禪院直哉現場重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