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他的問題後太宰治繼續問:“甚爾君為什麼要現在來看悟君?明天就是禦三家聚會例行的比試交流,到時誰都可以看到他,不是更方便?”
禪院甚爾冷笑一聲:“禪院家的人不會讓我出現在那種場合的!”
“為什麼?就因為你是天與咒縛?”
“是啊,禪院家訓: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位於咒術師頂端的禪院家竟然生出了一個0咒力的天與咒縛,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我因此被視為家族的恥辱。”
他指了指嘴角的疤:“這道疤就是小時候被禪院家的小孩推到咒靈堆裡得來的。”
禪院甚爾冷漠的像是不是在說自己的經曆。
“你們五條也差不多吧,咒術禦三家都是一個德行。”
五條悟反駁道:“彆一杆子打翻所有人,五條家還有我這個清新不入俗流的未來族長在呢!”
太宰治嘴角抽了抽,無視了清新不入俗流的五條悟。
“甚爾君有沒有想過離開禪院呢?”
“離開?”甚爾冷漠的眼中透出一縷迷茫,“我當然想離開,可是離開了這個垃圾場也不過是去到下一個垃圾場。”
在禪院從出生就開始的貶低讓他深深的否定了自己,垃圾不管去哪裡都是垃圾是他從這十幾年的惡意裡為自己下的結論。
真像條流浪的野犬啊,太宰治看著他想道,用凶惡武裝自己,渴望尋找歸處卻又否定了自己。
太宰治對他發出邀請。
“如果無處可去,要不要來我這邊?”
“去五條家?”禪院甚爾諷刺的道,“我可不覺得五條和禪院有什麼不同。”
太宰治製止五條悟想要反駁的動作。
“不是哦,是跟著我,不是五條家。”
“你也不過是個小鬼,能給我什麼?”
太宰治並不為他故作惡意的形容生氣,他微笑著仿佛千年前的仙人。
“我能給你生存的意義。”
禪院甚爾沉默了,明明是個小鬼,卻給了他如此篤定的回答。而他不知道腦子發了什麼瘋,居然也想要相信這個小鬼。
“甚爾君自己也說了,去哪裡都一樣,那為什麼不試試看呢?反正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如果甚爾君不相信我,那我們就來打個賭吧。”
“賭什麼?”
禪院甚爾聽見自己的聲音問。
“就賭我明天能不能讓甚爾君參加禦三家的比試,我賭能哦,如果我贏了甚爾君就答應我的邀請吧。”
“好。”
禪院甚爾不受控製的回答道,他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邪!
但木已成舟,就當是陪五條家的小鬼玩個遊戲吧。
反正他是不相信一直視他為恥辱的禪院會讓他當眾出場,若是這小鬼真能辦到,就為那場景,跟著他也值了!
禪院甚爾懷抱著莫名的心情離開了。
五條悟憋了好久,終於能開口說話。
“為什麼要讓他跟著你,有我在還不夠嘛!”
他可難受壞了,小夥伴居然當著他的麵看上了彆人,五條悟從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對不起嘛,悟君。”
看著五條悟難過的藍眼睛,太宰治也心疼了,他知道這次必須得好好哄哄他才行。
“悟君最厲害了,有悟君在當然夠了。我也不是要和他做朋友,隻是想要一個合適的手下而已。”
“你想要手下,五條家那麼多人可以隨你挑,為什麼要找一個禪院!”
“可是那是悟君的手下,我想要自己的手下嘛!”太宰治委屈的說,“而且五條家的人什麼都會告訴大長老。”
五條悟聽到這鬆了鬆緊繃的小臉,太宰治連忙乘勝追擊。
“而且有他在的話我們就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比如悟君想要卻因為大長老沒人敢給你買的遊戲機,我們就可以讓他買了偷偷送進五條家。因為他是0咒力,也不會被彆人發現。”
“所以你是因為0咒力才看中他的?”
太宰治趕緊點頭:“沒錯,我就是看中他的0咒力而已,絕對不是看中他這個人!”
五條悟這才開心了,但他還想聽太宰治哄他:“那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太宰治鄭重其事的說道:“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他認真的看著五條悟,大大的鳶色眼睛裡映出漂亮的藍眸。
五條悟被哄好了。
他不但被哄好了甚至還想反過來讓太宰治做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治,你也是我最好和唯一的朋友!”
五條貓貓快樂的撲倒了鳶眼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