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不光自己吃,還讓這三人也吃,可這三人臉皮薄都搖頭,她也不強求,不吃拉倒。
半個饅頭下肚,周圍已經圍了四五個人了。
最中間一個小老頭,問了好幾個問題了。
“怎麼賣的?”
“裡頭都有啥?”
“什麼味道?”
都搭了,可不買也不走。
朱竹咽下嘴裡的這口饅頭,把剩下的半個饅頭舉了過去,“叔,您撕口饅頭嘗嘗唄,嘗不要錢。”
“您撕我手沒碰到的地方。”
她用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著一個饅頭,“碗裡的醬也是乾淨的。”
一塊饅頭隻蘸一次醬,入了嘴的饅頭就不能蘸醬碗了。
老頭吸了吸鼻子,撕了一小塊饅頭下來,重重在醬碗裡蘸了一下,小口咬了一點,品了品,然後就把這一小塊饅頭都塞到了嘴裡,細嚼慢咽著。
“這醬是老人留下來的方子,放了肥瘦相間的肉丁,還有芝麻花生還有秘製的香料,這辣椒也不是一個品種,是多個品種混合的辣椒麵,辣度中等……”
朱竹講解的很細,說話也慢,兩人像配合好的,老頭吃完竹子也說完了。
邊上圍著的幾個人問這個老頭,“王叔,咋樣啊,好吃嗎?”
“我覺得還行。給我來一勺吧。”
其他人想買,可又想嘗嘗。
“閨女,也給我來塊饅頭,我也嘗嘗。”
“好嘞。”
這邊朱竹招呼著,那邊楊雲和謝芳一個收錢一個打醬。
“叔,您正好帶著飯盒真好。”
楊雲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第一個客戶,彆因為沒帶家夥什不買了就虧大了。
就像拿著瓶子去打醬油醋一樣,容器的成本要等以後看情況再說。
一勺子下去,滿滿的,但又不像食堂打菜似的,上頭還能盛不少。
醬的粘稠度,都是把握好的,平的一勺子。
“叔,這些能吃好多天呢,這醬鹹,一頓飯蒯一兩勺就夠吃了。可以蘸乾糧吃,拌到菜裡吃也好吃,拌麵條拌粥都行。”
王叔接過來聞了聞才扣上飯盒蓋,都能看到肉丁。
謝芳接過一塊錢,“哎,叔,您慢走啊,吃得好吃再來啊。”
做買賣就這樣,不買都不買,上了客有一個買的,就一下子聚堆了。
王叔買走了,後頭又來了幾個小青年,連嘗也沒嘗,就讓打出來看看就掏錢了。
朱竹這邊,第二個嘗的大娘,就有點不講理。
撕了一塊,不對,不叫一塊饅頭了,得叫小半個饅頭了。
朱竹忍著沒說,剛開張,和氣生財,都吃到嘴裡又要蘸的時候,她把碗端走了。
“大娘,這可不行,隻能蘸一下,饅頭您都咬了。”
“小姑娘,咬了咋了,我又沒病。”
朱竹不鬆口,“不行的。”
“你這孩子,你不讓我蘸,那我不買了。”
“沒事,不買就不買吧。”
那大娘還不走,“我都沒嘗出味道來,閨女,你在讓我蘸一口啊,就一口。”
朱竹搖著頭,“您要嘗嗎,來這邊。”
梅子學著嫂子,又拿了一個饅頭出來,讓大家夥嘗。
朱竹主要負責解說,“自家做的,有肥瘦相間的肉丁、有芝麻、有花生碎,還放了秘製的調料,又香又辣,辣度中等……”
一波波的人,有剛好帶著飯盒的,還有回家屬院拿碗的,這天中午用了三十分鐘,兩小缸辣醬都賣完了。
大娘拿著碗來的時候,這邊都收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