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俠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輕笑道:“你也是頭傻虎,不會用棒子打啊,乾啥非得用自己的拳頭?腫了吧?”
趙虎撓了撓頭,憨笑道:“這不是一著急就顧不得了?”彎腰從胡大媳婦身上拿出錢袋子,把裡頭的銅板都倒出來,又往裡頭裝了幾塊土坷垃,重新塞回胡大媳婦身上。
“徐哥,咱倆分了?”
徐俠擺擺手:“都是你的了,拿去給安安買糖吃吧。”
倆人一起回家,才走到家門口,便聽到郭家那邊傳來一陣鬼哭狼嚎,有男聲也有女聲。
兩人對了一下眼神,躡手躡腳走了過去,尋了個視野好的地方藏身,不多會兒便弄明白了因果。
郭家兩兄妹本來在廚房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忽然房頂塌了,兩人被活埋在了廚房裡。
這還不算,因為郭妮兒指揮著丫鬟煮了湯,灶裡還有火頭,房頂一塌,灶膛裡的火星子冒了出來。
天乾物燥的,不多時整間坍塌的屋子就燒了起來。
下人救援及時,兩兄妹倒是沒有性命之憂,但都是灰頭土臉的,手腳上還滿是燎泡燒傷,狼狽極了。
趙虎幸災樂禍:“這就是現世報啊!”
兩人看完熱鬨,各自回家。
趙虎一回去就看到安安躺在前院的躺椅上,翹著小腳丫,一晃一晃的,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不由湊過去,問:“安寶兒,唱啥呢?”
安安已經通過監控,親眼目睹了隔壁的一切,心裡美滋滋,活該哦,誰讓你們背後詆毀我呢!遭到反彈了吧?不知悔改,後麵還有苦頭吃呢!
她心情好,衝著趙虎張開手臂:“舅舅抱!”
趙虎把她抱起來,高高舉起,架在脖子上,“走啊,咱摘葡萄去!”
秦瑛之前在山上挖到了一株野葡萄,移栽到了院子裡,如今已經果實累累,雖然葡萄粒比較小,但是酸酸甜甜的,味道非常好。
隻是安安個子小,憑自己根本摘不到。
如今騎在舅舅脖子上可以吃個暢快了,小家夥心情就更好了。
發生了塌房、著火事件,餘氏更不敢再在郭家舊宅住了,跟郭溫鬨著要住在趙家。
郭溫也十分氣悶,又想雖然桐樹屯人多,但自己這邊可是帶著刀呢,還能怕一群鄉下泥腿子?
登時勇氣十足,聚齊了仆人,“走,帶人給我把房子搶過來!”
“相公,”餘氏反而有些不安,“那個周縣令?”
郭溫眼中寒光一閃,“怕什麼!你身上不是有舅兄的一塊令牌?咱們立刻派人去調兵!不用人多,一二百足矣!我看那姓周的識不識抬舉!”
“夫君,”餘氏想到周彧的俊美容顏,忍不住叮囑,“可不能鬨出人命,雖然隻是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但你可不能落下屠戮官員的把柄。”
郭溫心中不悅,卻也不得不答應下來。若是餘氏有了把柄在自己手裡,往後自己尋花問柳,她便也無權乾涉了!這頂綠帽子戴一戴倒也無妨。
一行人氣勢洶洶來到趙家門口,便看到隔壁門口放了一張桌子,周彧正在和章瑾之品茗手談,徐俠就站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