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娘摔到了!”
關東山山坳處一間小木屋外傳來一陣叫喊聲音。
張鐵軍站在小木屋中,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之間打了一個寒蟬。
因為就在昨天,他還是東北山的裝甲旅山君特種大隊的王牌突擊手,在深林之中抓捕一個亡命徒的時候,為救戰友被罪犯推下山崖。
再醒過來,人也就從2024年,來到了1960年的關東山,變成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另一個張鐵軍,身份也從特種兵變成了靠山吃山的獵戶子弟。
門口,一個中年女人昏厥在地上,在她旁邊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眼神之中閃爍著淚花,看到張鐵軍來到之後,哭喪著撲了過來。
“哥想辦法,彆害怕。”
張鐵軍趕緊上前查看。
原主是家裡的長子,下麵一個妹妹,上麵還有一個姐姐,姐姐據說是為了換二十斤棒子棉被送到了彆的村子當媳婦。
父親曾經是山裡遠近聞名的獵戶,可是在建國前殘忍的死在了一群馬匪手中,當時原主才七歲。
兩個孩子,建國前全靠老母親給人幫工一個人拉扯。好在政府做主給分了田,日子好歹過起來了。
卻沒想道,一場饑荒悄然而至,席卷了整個關東山。已經一整年饑一頓飽一頓的張家母女三人長期處於食不果腹下。
母親眼看著家裡再無餘糧,才打算冒著寒冬臘月去山上撿些榛子。萬沒想到,自己剛出門就餓昏了過去。
“娘!”
可能是原主的孝心也可能是張鐵軍被悲慘童年有所感動,很快張鐵軍將其攙扶起來,掐著人中。
母親悠悠醒來,麵色枯黃:“娘沒事,隻是路滑,扶我起來就行了。”
張鐵軍心裡清楚,長時間的脾胃不和已經讓這個年逾半百的老人雙腿浮腫,要是用這種身體上山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將母親攙扶到了屋內,家徒四壁的茅草屋裡麵,隻有一個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火盆。
小妹張小花倒是乖巧懂事,端來最後剩下的半碗麵黏糊,可也清湯寡水,隻能騙肚子。
“娘不餓,你們中午吃。”張母虛弱地搖搖頭,那張因為長時間沒有沾染過油腥的嘴唇早已經乾燥發裂,說話聲音更是羸弱蚊蠅。
張小花看向張鐵軍,張鐵軍猶豫半晌直接一口將麵黏糊灌到了嘴中。
“哥!你乾嘛!那是給娘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