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原來,張鐵軍肯定會上前去湊湊熱鬨,可是今天他卻有些不敢。
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隻因為那片地方叫做野豬嚎。
野豬嚎,這是喬家鋪子當地人的叫法。
實際上,那個地方就是一大片還從未有人涉足到的原始森林。
根據那張牛皮紙上的地圖標記,張鐵軍看到了上麵赫然寫著野豬的字體。
在關東山中流傳著那句老話“一豬二虎三熊”,和家裡所圈養的家豬不同,野豬攻擊力和破壞力甚至可以遠超野狼。
那種長著青麵獠牙的畜生沒有忌口,野草野果可以下咽,腐爛的動物屍體也可以果腹,就算是活兔活雞也在它的菜單之上。
成年的關東野豬,體型可以達到兩三米,體重更是簡簡單單超過大幾百斤。
這種野豬雖然不喜歡群體行動,但是危險性極其恐怖。
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了止癢,野豬經常會找到一些粗壯的鬆樹枝乾來不斷摩擦,鬆樹上分泌下來的鬆油也會日複一日地沾染在它身上,粘手的鬆油會將野豬本就紮手濃密的毛發給沾染起來形成鎧甲。
那種特質的鎧甲,就算是剛剛開刃的刀尖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要是想就憑他手裡的這一把老式燧發獵槍想要乾掉成年關東野豬,那就是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
隻不過,野豬雖然皮糙肉厚,可是主動襲人的概率卻不大,而且現在也不是野豬發情的時候。
張鐵軍自我思索的這一段時間裡,女人傳來的叫喊聲音也是不斷變大。
本想不管的張鐵軍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查看上前。
按照常理推斷,野豬棲息地也是有變換的,為了躲避天敵和尋找食物,成年關東野豬經常會一天跋涉幾十公裡,不確定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算自己過去,能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也是一個未知數。
但不管怎麼說,終究還是一條人命。
張鐵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槍套,和野狼不同,自己的獵槍很有可能打不死野豬,此時的他心裡更是一個勁兒打鼓,想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應對。
如果野豬真的調轉矛頭攻擊自己,彆說救人,就算是逃命也都很難。
小心翼翼地摸索著上前,順著聲音翻了過了一座小山包,終於看到了驚奇的一幕。
一頭體長將近三米,體重更是數百公斤的野豬正不斷拱著一棵還未成年的小鬆樹。
在鬆樹的樹冠之上有一個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女孩兒。
雖然女孩兒已經被嚇得花顏失色,不過精致的妝容以及乾淨的套裙都在證明著,這個女孩兒的來曆不凡。
張鐵軍推測應該是在大城市過來的,可是明明有官路,為什麼女孩兒會來到這種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呢?
“來不及多想了。”張鐵軍已經看到那棵鬆樹已經被野豬拱開了根脈,再有三五分鐘差不多就會轟然倒塌。
“救人。”張鐵軍很快便展現出來了自己強大的心理耐心。
救人肯定是要救人的,不過如何救人,該怎麼救人就成了張鐵軍所要考慮的問題。
殺傷力不足的老式燧發獵槍,雖然能夠給業主造成傷害,但是這種小鉛彈,殺傷力還是遠遠不夠一槍打死野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