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她手中的匕首。
語氣急促,“你要做什麼?活人祭祀是違法的!”
村長冷笑一聲。
“違法?這裡是苗寨,我們有自己的規矩!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青琉,你告訴他們,這不對!”
青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複雜,卻沒有說話。
我的心沉了下去。
一股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
難道,他也默認了這種殘忍的儀式嗎?
他不知道自己是貢品嗎?
我走上前去想要救他,身後卻傳來一陣嘈雜。
一個年輕的苗寨男人被帶進來。
他打扮得很精致漂亮。
但我卻覺得說不出的詭異——他沒有表情。
人們狂熱的吵鬨聲停止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沒有表情的男人。
他僵硬地走向祭台。
朝青琉跪拜。
緊接著,村長也開始跪拜,所有的村民一起跪拜青琉。
那場麵,讓我不知所措。
劇組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青琉站在祭台上。
睥睨眾生,儼然是這個偏遠苗寨裡的神。
儀式還在進行。
苗疆男人恭敬地將手腕伸向居高臨下的青琉。
青琉接過村長供奉的匕首。
乾淨利落地劃破男人的手腕,猩紅血液從腕間滴落。
蜿蜒流淌進了祭台下的樹根上。
被割腕的男人表情並沒有任何異樣,詭異的是,他似乎還很享受。
祭台下的人也沒覺得有何不妥。
我看著著奇怪的一幕,說不出話來。
血越流越多。
男人的臉色變得蒼白。
我有些於心不忍地提醒,“他快要休克了,能不能彆……”
青琉看向我,表情淡漠。
一旁的村長趕緊攔住我,“儀式不能被打斷,否則樹神會降下神罰。”
他表情嚴肅。
“儀式不能被打斷,否則樹神會降下神罰。”
村長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我看著她那張飽經風霜的臉。
溝壑縱橫,一雙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
我強忍著痛楚,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嘴唇也漸漸失去血色。
祠堂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潮濕的黴味,令人作嘔。
可四周的人表情依舊狂熱。
他們似乎完全聞不到這些奇怪的味道,看不出這場祭祀的詭異。
就在這時。
村長喚來安然。
“安然,把母蠱拿出來。”
母蠱?就是那天晚上我在神祠裡看到他們拿的那個?
安然乖巧地將盒子捧給村長。
村長打開盒子。
拿出了裡麵的母蠱。
隨著她手上擺弄母蠱的動作,劇組裡的好多人開始蜷縮起來。
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
村長忽然表情陰狠,指向王茜。
“你們這些外來人,妄圖知道神樹的秘密。今天就讓你們作為最終的祭品。”
說著,她開始念念有詞。
劇組的人們身上疼痛加劇,開始在地上打滾。
隻有我和王茜不受影響。
就連一向高貴清冷的衍熙,此刻也疼得坐在角落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