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閉了閉眼,緩緩地道:“好。”
墨簫看著她這個樣子,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有些話說出口之後收不回來,有些話壓在心裡太久說不出來。
恰在此時,門口傳來周晨的聲音:“殿下,狀元郎求見。”
一句話,讓屋子裡的兩人都變了臉色。
墨簫收斂了所有情緒,眼神瞬間就結了冰。
他看了陸九卿一眼,隨後道:“讓他滾進來。”
——
唐修宴進來的時候,墨簫已經懶洋洋的在椅子上坐下了。
陸九卿站在旁邊,微微垂著頭。
唐修宴從她身邊走過,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來到墨簫的麵前。
“見過殿下。”
墨簫頭也沒抬,任由唐修宴弓著腰。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修宴的腦門上已經見了汗,忍不住再次道:“見過殿下。”
這次,墨簫才有了反應。
他抬頭掃了唐修宴一眼:“聲音這麼大,是想嚇死我?”
唐修宴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微臣唐突,請殿下恕罪。”
墨簫嗤了一聲,對唐修宴這個人頗為不屑。
“狀元郎起來吧,”墨簫悠悠的道,“你如今可是朝廷新貴,我哪裡受的起你的大禮。”
唐修宴沒真敢起來,跪在地上說:“微臣不敢。”
墨簫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陸九卿,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不是最護著她這個夫君了嗎?若是往常,見自己這般欺負唐修宴,她早撲過來護著了,今日卻這般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