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隨後才慢吞吞地對夏螢說:“這風雨樓,在京城屹立百年了。”
“楊家祖上是一位進京趕考的舉子,多試不中,最後留在京城開了這家風雨樓客棧。因為他的出身,導致全國各地的舉子紛紛前來捧場,慢慢地就形成了一個圈子。一代一代地傳下來,從風雨樓中走出去的狀元不計其數。”
“楊昱珩,是風雨樓這一代的繼承人,在讀書人裡頗有話語權。”
“進門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在這裡住的,都是進京苦讀之人,都是為了想要一個好的前程。”
夏螢愣楞地看著陸九卿,好半晌才說了一句:“今日之事,明日怕是就傳遍了京城的文人圈,再過幾日,怕是全國都知道了。”
“姑娘,你這是要唐修宴身敗名裂啊!”
陸九卿喝茶,但笑不語。
她本來沒有想這麼快就走到這一步,但是唐修宴今晚這一巴掌,給了她一個絕佳的機會。她若是不送唐修宴一個大禮,都對不起他這一巴掌。
夏螢看著她臉上的青紫,忍不住說:“可姑娘臉上的傷也太嚴重了,我去給姑娘找個大夫,開點藥吧。”
陸九卿搖了搖頭,輕聲說:“不用,明日我還要見人呢。”
若是這淤青都消失了,明日又怎麼能達到最佳效果呢?
夏螢沒忍住,對陸九卿豎起大拇指:夠狠。
主仆兩個就在這風雨樓住下,在楊昱珩特意的關照下,她們的生活很是愜意。
有熱水,有好吃的飯菜,半點都沒有被怠慢。
她們小日子過得舒服,完全不知道這一夜外麵的天翻地覆。
先是唐修宴滿京城地找人,無果。然後是墨簫在百忙之中聽到一些讀書人議論,頓時冷下臉來,將一眾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